雲霄子等一行人走後,群雄也紛紛散去,杜君平極為不悅地對松鶴觀主道:“晚輩雖承幾位好意,替我申雪冤屈,可是讓晚輩久住泰山,我可無法遵命。”

清虛道長頗感詫異地道;“住在本觀並無不便,賢侄何故要走?”

杜君平輕嘆一聲道:“晚輩實不堪因我之故,讓這玄門清修之所,染上一片血腥。”

清虛道長愈感奇異地道:“賢侄此話叫貧道好生難解,莫非除了天地盟外,你另結仇怨?”

杜君平搖頭道:“觀主不用再問了,在下所言決不是危言聳聽。”

清虛道長朗聲笑道:“松鶴觀雖與世無爭,但也並非是膽小怕事之輩,賢侄你儘管住下來。”

杜君平立起身來,堅決地道:“晚輩此刻非走不可。”

清虛道長喟嘆一聲道:“賢侄既一定要走,貧道不便強留,只是天地盟之事未了,你什麼時候再來松鶴觀?”

杜君平搖頭道“此事永無了期,觀主等著瞧吧!”

說罷深打一躬,舉步向觀外行去。

清虛道長未再挽留,只是搖頭慨嘆。

第 六 回 神風堡主

杜君平行出松鶴觀後,心中暗暗思忖著,只覺少林掌門人靈空上人,不像名門正派有道高僧,尤其對他此次邀約之事,更覺用心難測。

出觀約摸行了兩三里許,突然,陰風老怪赫連剛從路旁閃身而出,冷笑道:“原來你並非杜飛卿之子。”

杜君平大感奇異,暗道:此人為何一再詢問?當下冷冷答道:“是與不是,似乎都與尊駕無關吧?”

陰風老怪並不惱,徐徐地道:“如若果是杜飛卿之子,為何連埋骨之所都不去看看,為人子者,就是這樣的嗎?”

杜君平大吃一驚,急道:“尊駕知道先父的墓地?”

陰風老怪道:“你若是杜飛卿之子,重陽之日,可來金陵尋找,另有緊要之事對你說,但切宜守密。”

杜君平將信將疑道:“尊駕既是專程趕來泰山,為何此刻又不明說?”

陰風老怪搖了搖頭道:“老夫原以為事情極為容解,此刻才知內情複雜萬分,暫時還以不說為妙。”

縱身一躍,沒入林中。

驀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四個手執禪杖的僧人,飛步而來,內中一個身披灰布袈裟的白眉僧人,打量了他兩眼,停步合十道:“小施主尊姓大名?”

杜君平拱手還禮道:“在下姓杜,草字君平。”

白眉僧人面現驚訝之色道:“施主莫非就是乾坤雙絕杜大俠的後人?”

杜君平點頭道:“不錯!”

白眉僧人低宣一聲佛號道:“貧僧了凡,現為少林寺羅漢堂首座。”

杜君平道:“原來是少林高僧,失敬,失敬。”

了凡道:“傳聞各派為了少俠之事,均已來松鶴觀聚會,少俠為何立在這裡?”

杜君平笑道:“禪師遲來一步,他們已經走了。”

了凡大吃一驚道:“敝掌門人可曾來到?”

林君平頗感意外地道:“他已領著峨嵋等七派高手,趕去天地盟的總壇了。”

了凡復又道:“請問松鶴觀主去了沒有?”

杜君平道:“去的人數已夠,是以他沒有去。”

了凡急道:“如若施主現無急事,請隨貧僧再去一道松鶴觀如何?”

杜君平心知四僧來此,必有重大事故,隨道:“此去松鶴觀不遠,在下替禪師帶路。”

舉步當先向松鶴觀行去。

幾人到達觀前,只覺裡面靜悄悄地,不見一個人影,心頭不由咚地一跳,急步奔進觀內,赫然四具道裝屍體,僵臥在臺階之上,正待彎腰翻開屍體驗看,突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