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究竟是什麼人呀?”

修羅王且不答理她的話,嚴肅地說道:“君兒,你果真一點都不喜歡你三師兄?”

易曉君搖了搖頭,低頭玩著衣角。

修羅王唉聲一嘆道:“既是這樣為師也不勉強了。”

易曉君大喜,介面道:“師父,你真好。”

修羅王把臉一沉,緩緩道:“不過除了他與大師兄外,四位師兄中你得挑選一人。”

易曉君只覺頭腦嗡的一聲,似要爆裂一般,剛才的喜悅,剎那又形消失,無限委屈幽幽地道:“徒兒都把他們當做親哥一般地看待,可是要我……”突然住口不言。

修羅王早知她的心意,復又疾言厲色地道:“此地只有為師與你二人,但說不妨,如不便說,比比手勢也行。”

易曉君搖了搖頭,突然眼裡湧出兩行淚珠。

在門弟子中,修羅王對她與任長鯨二人最疼愛,見狀心裡突然一軟,長嘆一聲,立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著。

易曉君不知那來的勇氣,猛地拾起頭來道:“師父,我不要嫁,我願伺候你老人家一輩子。”

修羅王緩緩行近她身旁,撫摸著她的秀髮,慈祥地道:“傻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能在師父身邊一輩子。”頓了頓又道:“不用哭了,為師亦知幾位師兄都難與你匹配,這事以後再談吧。”

易曉君素知師父言出必踐,心頭一塊石頭落地,臉上頓時綻開了笑顏。

修羅王見她臉上淚兒痕未乾,不禁搖頭一笑。

易曉君跳起身來道:“師父,我讓他們替你老人家弄點酒菜來好嗎?”

修羅王拂著長鬚笑罵道:“不用灌為師迷湯,師父說不定以後將你許配給一個大麻子。”

易曉君知師父此刻興致甚好,舌頭一伸,扭頭往外便跑。

修羅王又道:“順便把你大師兄叫來,為師有話吩咐。”

易曉君答應著去了。

修羅王驀地仰面一陣狂笑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修羅門究竟不同於普通一般門派。”

放下修羅門調兵遣將之事,且說杜君平出了修羅門駐地,沿著山徑疾步往法藏寺行去,他睽別紅臉老人甚久,於此緊要關頭,極望一見,還有自幼看著他長大的公孫大叔,他亦深為思慕。

九月的天氣,樹葉大部凋零,山徑之上,滿積著落葉,顯得山中甚是淒涼肅然。

本來秋收以後,正是山中的香汛時期,近因泰山江湖人云集,香客都嚇得紛紛下山,而來山的江湖人,又因各有禁屬,相互不準外出,故外間極少行人。

杜君平行了一段路,心中甚感奇異,忖道:“路上為何不見一個行人?”

心中正自思忖之際,只見一位勁裝疾服的青衣女子,順著山徑奔了過來,一眼看見杜君平,突然停下腳步道:“咦?原來你也來了這裡?”

杜君平怔了怔,猛然想起,原來是秦淮河上的歌妓金鳳,不由奇道:“你怎麼來了這裡?”

金鳳嘆了一氣,悽然道:“我媽失蹤了。”

杜君平詫異道:“你媽是誰?”

金鳳道:“你不是見過麼,她外號奪命羅剎。”

杜君平這才明白,又問道:“你來泰山何事?”

金鳳道:“風聞九月九日為天地盟年會之期,我要將養母失蹤之事稟告盟主,請天地盟傳諭江湖尋找她的下落。”

杜君平朗聲一笑道:“天地盟若是連這點雞毛蒜皮之事也得管,那是不勝其煩了。”

金鳳正容道:“天地盟管的就是這些事,何況養母亦是江湖上享有聲名之人。”

杜君平哈哈笑道:“我不與你抬槓了,告辭。”

拱了拱手,大步往前行去。行了約有百餘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