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成這樣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他的面板,因為他的身上早已佈滿這樣的洞。

可這些蟲子是哪裡來的呢?

思索之後郝仁忽然一愣,趕緊走出廁所,站在門口拿出一張紙符點燃後扔進廁所。廁所裡火光一閃,再進去的時候怪人和從子已經不見,只留下一堆飛灰。

“走!”

郝仁可不想找麻煩,拉著韓小雅和那對夫妻往原來的車廂裡走。

“大師,您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的孩子?”回到原來的車廂裡,孩子立刻又安靜下來。孩子的母親滿臉期待地看著郝仁,似乎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轉悠。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們的孩子是中了降頭。”郝仁說道。

“降頭?!”

夫妻倆完全被震驚了,降頭本是出自南洋一帶,祖國西南也常有出現,但是在東南沿海卻是極少出現的。不過在現在這個資訊和交通極為便利的時代,它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奇怪。

“大師,既然您能看出來原因,那您一定知道怎麼救我的孩子對不對?”

孩子的父親直接跪在了郝仁面前說道:“大師,求您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的孩子,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呀!”

說著這位父親就開始給郝仁磕頭。

然而郝仁卻不禁皺起眉頭,他對降頭真的一無所知,而且人家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對這家人下降頭,肯定是這家人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郝仁,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有的話就幫幫人家,孩子是無辜的!”和郝仁相處久了,看到郝仁的表情韓小雅就基本知道他在想什麼。母性使然,韓小雅還是忍不住為小孩求情。

“我沒說不管,只是對降頭我真的不瞭解,我要問一下初九。”

郝仁走到兩節車廂之間打通初九的電話。

“這麼快就到毛道長家了?”電話裡初九似乎很驚訝。

“沒有,我遇到麻煩了!”郝仁說道:“我在火車上遇到了降頭,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孩子的一魂一魄被抓走,非常危險。”

“阿彌託佛,罪過!罪過!”初九裝模作樣地念道。

“別裝了,快告訴我這是什麼降頭,要怎麼破?”郝仁連忙打斷初九問道。

“攝魂降,你問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喂孩子吃東西,攝魂降是要吃下降頭師煉製的毒才能發作的。至於解降頭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降頭師親自來解除,還有一種就是讓孩子喝一口降頭師的血,並殺死降頭師。”初九介紹道。

聽完郝仁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孩子已經命在旦夕,今晚子時之前不能找回丟掉的一魂一魄必死無疑。

而且由於卻魂少魄,死後也不能在輪迴。

“你們的家還有多久能到,我要去你們家裡看看。對孩子下降頭的人,很可能就在你們家裡。”郝仁說道。

“我們會在終點站下車,大師請您務必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孩子的父親哀求道。

“正好我們也是在終點站下車,下車之後你們立即帶我去你們家。”郝仁答應下來,只不過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到站。

到站之前郝仁一直和夫妻倆坐在一起以防不測,因為郝仁始終都懷疑降頭師可能潛伏在夫妻倆身邊,對他們瞭如指掌,否則怎麼可能輕易對孩子下降頭?

然而直到下車都很平靜,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出現。

出了車站之後幾人坐上大巴,在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來到一個鎮子上。鎮子被一些小山圍繞,景色不錯。

而這對夫妻就住在鎮子上。

兩人的父母幾年前去世了,家裡只有兩人。房子是不小,但是裝修極為簡單,因為給孩子看病早就花光了積蓄,還欠了不少外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