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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競爽亦徒然’了,如果真出去,那還不……說實在的,多慈也不願意離開先生。”
徐悲鴻笑笑,說:“關於其一,我有安排,前些天在上海,專門和舒新城提了一下,想把你的素描和其他畫作,挑選一二十幅好的,在中華書局出本集子。爭取比國庚款也好,向比國學校推薦也罷,手裡總有東西可說。”
孫多慈一臉驚訝,“不會吧?先生打算給我出本畫集?”
“怎麼,你還信不過你自己?”徐悲鴻笑著把她鼻子勾了一下。“我的眼光,自然不會有錯。這些天我們好好準備一下。”又說,“畫集的序,我寫也可以,但難免有王婆賣瓜之嫌,還是請舒新城代筆吧,他的文筆和見解,都高人一籌。這件事,你去上海時,當面催他一下。”
孫多慈一臉疑惑,“不大可能吧,舒新城那樣知名的大出版家,會給我這個小作者的畫集寫序?”
徐悲鴻笑笑,“依我和他的私交,他是不好拒絕的。這個你放心。”停頓了會,他又說,“至於你說的那個‘其二’,我也曾猶豫,但想來想去,還是出去的好。你只要一走,我就可以了斷這邊的瑣事,然後也跟著過去。如果順利,也就三、五個月的時間吧。”
孫多慈無言,她只能幸福地聽從徐悲鴻的安排。
幾天後,孫多慈帶著徐悲鴻幫她精選出來的素描稿,以及徐悲鴻寫給舒新城的信函,從南京趕往上海。信函是當著孫多慈的面寫的,雖寥寥兩三行,但字裡行間,無不流露著對孫多慈的關愛。
新城吾兄惠鑑:
前承允為慈刊集,感荷無量。知真賞不必自我,而公道猶在人間。庶幾弟與慈之誠得大白於天下也。茲囑其攜稿奉教,乞予指示一切!彼毫無經驗,惟祈足下代辦妥善,不勝拜謝。此頌
日祉
弟悲鴻頓首
三月十五日
舒新城前些年在南京徐悲鴻畫室,匆匆見過孫多慈一面,但印象不深,感覺就是一個非常本分的小城姑娘,長得很淳樸,有一種天然之美。後來看徐悲鴻相贈的《孫多慈自畫像》照片,感覺就大不一樣了,不說風情萬種,最起碼有“楚楚動人”的成分在裡面。尤其一雙眼睛,流光溢波,不言而能千語。此次相見,面前更是一位氣質非凡的才女,其談吐,其舉止,落落大方,既有新潮女性的開放,又有大家閨秀的典雅。舒新城不由在心中暗暗稱讚,“好你一個悲鴻,到底是繪畫大師,亂石之中,只一眼,就能尋出真玉啊!”
孫多慈被看得不好意思,“舒老師,我……”
舒新城擺擺手,道:“悲鴻多次向我介紹你,說你的畫,說你的人,也說你們之間的感情。今日見了,果然不同凡響,現在理解悲鴻為何如此了。”
談及與徐悲鴻的感情,孫多慈眼睛有些溼溼的。“我和先生之間,原先就是單純的師生關係,先生愛才,認為我是畫壇不可多得的才女,對我的希望大些,關照也就多些。不想引起師孃的無端猜疑,如果不是先生攔著,她甚至要鬧到學校裡來。本來我也沒有這份心的,讓她說久了,也就預設了,既然非逼著我們到一起來,為什麼不?”
十四、 第一本素描集(2)
孫多慈說話輕聲細語,但極有條理,舒新城不得不從心裡佩服。再看徐悲鴻寫給自己的信,他忍不住笑了,“‘知真賞不必自我,而公道猶在人間。’你看他的口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庶幾弟與慈之誠得大白於天下也。’本身就沒有什麼不白之事嘛!”
孫多慈異常感動,淚水湧在眼眶裡,馬上就滾下來。
舒新城笑道:“別,別,我是最見不得小女生哭的,你一哭,我這裡什麼事都辦不成了。”再翻看孫多慈帶來的畫稿,覺得確實如徐悲鴻所說,有其獨到之處,作為美術專修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