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然他已練得神功,當年住在鬼域長生胎鼎,已無懼其冷,如此冰泉亦不礙事,得以連同衣衫一起洗淨。

李師師已捧著燒雞、美酒前來,忽見宋兩利躲入浴池,其只屏風之隔,多少見得身影,且其浸入水中,不知仍穿衣衫,不禁臉紅,道:“小神童可要弟子伺候?”她信神佛甚深,且知宋兩利神通了得,當年自己以身許予林靈素以解噩運,如若小神童提及以此解噩,她多半會從之,至於替神佛洗身子,對她來說亦只是舉手之勞,畢竟花錢即可佔有自己身子,又何懼於為佛服務。

宋兩利怎敢犯得淫戒,乾笑道:“免了免了,我只是洗身連洗衣罷了。”裡頭穿了道袍,外邊罩及百姓衣衫,倒也夠厚,然他仍一次洗淨,跳出水面,全身冷氣直冒。

李師師見狀詫道:“小神童竟穿衣洗澡?神仙皆如此?”

宋兩利道:“大概是吧!”

李師師道:“冷不冷?”

宋兩利道:“不冷!”

李師師仍覺冰冷,急道:“快到火爐旁,待弟子替您烘乾!”知其穿著衣衫,終奔來,拉著他前往右軒火爐,並要其脫去衣衫。

宋兩利道:“免脫免脫!半刻之後,自動幹去!”早已運功烘及衣衫,那白煙先是冰寒之氣,但此時已化蒸飛之水氣。

李師師伸手摸其衣衫,果覺是熱氣,欣喜道:“神胎仙體真好!”

宋兩利笑道:“別迷信至此,這只是平常練功手法,哪來什麼神胎仙體。”抓來燒雞,先啃再說。

李師師仍虔誠拜禮:“弟子仍覺您不一樣,倘祈指點明路。”

宋兩利瞧她如此虔誠,不忍拒絕,道:“好吧!待要算何運勢?”

李師師道:“弟子想知未來歸宿?”

宋兩利道:“跟徽宗無緣,其實跟了他,遲早要倒大楣。”此事他早知曉,不必卜測,亦能說出。

李師師輕嘆:“多少有所感覺了!其他呢?”

宋兩利觀其臉相,孤寒居多,隨又感應對方心意,道:“你跟完顏宗翰也沒結果,或許該跟浪子燕青,將有較好歸宿。”

李師師嘆道:“弟子自知不可能和完顏宗翰一起,只是他若百般糾纏,該如何是好?”

宋兩利道:“避他而去!”心念轉處,始再仔細替李師師窺及天命,但覺其一生因情而亂,若不避之,實難好下場,遂道:“京城遲早不保,看你早日收拾避開吧!”

李師師詫道:“您不也擺下大陣,難道擋不了?”

宋兩利嘆道:“若擋得了,我也不會當落水狗,徽宗昏庸倒也罷了,欽宗竟也亂七八糟,一味求和,不敢應戰,終嘗後果。”

李師師道:“小神童可讓他改變一切啊!”

宋兩利苦笑:“世上不只是正神,倘有魔神,我亦曾改正徽宗想法,結果魔神又把他校正回來;所以說天命早有安排,對抗不得,姑娘還是先離開為妙。”

李師師輕嘆:“天命當真如此安排?”

宋兩利道:“不錯,是如此。芙蓉坊非你容身之處。”

李師師頷首:“既是如此,仙人可有出家修行觀廟,弟子想古佛心燈,渡及晚年。”

宋兩利詫道:“你想出家?!”

李師師道:“紅塵一生,總該找片淨土了。”

宋兩利急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塵緣未了,尚有燕青等著你,怎可獨自出家?”

李師師道:“青郎已含怨而去,恐不會再返回了。”

宋兩利道:“那也不一定,有緣即能再相聚,如此好了,你先帶髮修行,若覺真的塵緣已了,再剃渡不遲,至於修行住所……,看你名聞天下,至有名道觀,恐不得安寧,倒不如找得清靜小庵住下,方能不受干擾,至於我嘛,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