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的兩人,她們倒是正經官府認可的穩婆,這一輩子見過的官兒倒也有不小的,比如丁家的侯爺,但是這些官員都是有求於她們時才叫她們來,待她們還算是客氣;今天她們可是有點虧心事的,雖然沒有做手腳就被人制住了,但她們就是打破了頭也沒有想過會見到皇后娘娘啊。

想到屋裡躺著的那位誥位,再想想收到的好處,她們是進東家出西家走慣的人,腦子當然不會不好使,因此不用人說她們也知道皇后此來八成與那個昏睡不醒的誥命夫人有關:她們能不怕嗎?就算她們沒有來得及下手害人,但的確是有人給了她們好處啊,想到自己的小命兩個人癱坐在地上,不要說是汗水眼淚都下來了。

皇后聞言只是撩起眼皮來瞅瞅丁太夫人,依然不開口又飲了一口茶;如今汗出如漿的不止是兩個穩婆,還有丁太夫人。皇后只是輕輕的一眼卻讓她如同是捱了一刀,雙腿一軟差一點跪倒在地上,最終她還是堅持住了。

就如她原本所想,只憑兩個穩婆的話不能拿她及丁家如何,而且穩婆還落在他人手中良久,她開口咬定有人要害她也不是說不過去;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的好。皇后不開口,穩婆也沒有說是誰給了她們好處要她們害人,她此時急急開口阻止的話就未免太過明顯,因此就算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還是按捺住沒有喝斥穩婆,但也悄悄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

穩婆看皇后的愛搭不理的樣子心下更是慌張:“皇后娘娘,賤婦不敢有欺,我們兩個和丁大夫人無怨無仇、平常素無往來,在今日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丁大夫人,賤婦們豈會生出害人之心?賤婦當真是被人收買,只是、只是並沒有想好要不要下手,因為畢竟那是位當朝的誥命,賤婦心下也是在打鼓。”

她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進了丁府,丁太夫人就讓人塞了些東西給我們,說是讓我們多多‘盡心’些;我們當時心裡還在七上八下的,也沒有去看是什麼東西,就隨人進產房,可是進了屋就被人制住,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做。皇后娘娘,我們真得沒有加害丁大夫人之心,丁大夫人現在昏睡不醒也同我們無關。”

皇后看向丁太夫人:“輔國夫人危在旦夕,你還有心思讓丫頭們過去和穩婆說兩句話、給東西,當真是有心啊。”

丁太夫人這才跪下,原本回話可以不用跪的,但是她的腿也軟得厲害所以才跪倒在地上:“娘娘,臣妾也是心急救人,想給她們些好處能讓她們盡心罷了。”她讓丫頭去說話當然不可能明明白白的說什麼要紫萱的性命,幾句暗語點過去穩婆自然就會知道應該如何做才對。

穩婆們明白是明白,可是那樣的話她們怎麼能說得明白?當真把此事翻扯個清楚,就要把穩婆們原本做過的缺德事情全抖出來,還要人前去核對;相信其中有不少是官宦人家,他們肯把家醜外揚?這兩個穩婆如果當真這麼做,不必他丁家出手,其它人也容不得她們活。

皇后的目光似笑而又非笑:“本宮說過了,不要把本宮當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深宮中人,就如穩婆收銀子來接生,有些時候可不止是救人,害人也不過是她們順手而為罷了。至於丁太夫人所言的‘盡心’二字,倒底是想讓穩婆們做什麼,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她終於看向兩個穩婆:“你們所說得不是你們想要害丁大夫人,而是有人收買你們害丁大夫人,口說無憑啊,你們要告訴本宮是誰收買你們才成。”她說完目光微微的飄向丁太夫人。

兩個穩婆此時嚇得六神無主,根本沒有注意到皇后的目光變化,直直的把實情說出來:“就在前兩天地保前來找我們,給了我們一個百兩銀子的銀票,還有外縣的一處小莊子的房契和地契;說是這兩天有人想讓我們幫個忙,到時候也不會連累到我們,而且也已經為我們安排好退路。”

“皇后娘娘,賤婦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