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恩將仇……”

水慕霞搖頭輕聲的道:“丁陽,你就是恩將仇報。”

“我不是恩……”丁陽想到《斬駙馬》就一肚子的火氣,對恩將仇報四個字極為敏感,所以叫得不免大聲了些。

水慕霞也大聲叫起來:“丁陽,你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

“不對,我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丁陽忽然反應過來住了口,盯著水慕霞胸膛起伏不停,一張臉上全是紫色。

錢天佑就在丁陽住口後大笑著撫掌:“好,丁陽你個孫子還有點男子味兒,難得也能說出一句實話來——大家都聽到了啊,丁陽丁大將軍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不用他大聲再重複一遍,剛剛丁陽說得又快又急已經讓很多人聽到了,如今連那守城門的將領看丁陽眼色都有點古怪。

“丁陽,你總管是長進了些。”紫萱站在駛過來的馬車上:“承認了你對護國夫人恩將仇報——你終於承認我在丁家三年裡,你們丁家每個人都想逼死我,也真得把我逼得懸了梁,是老天有眼……”她把丁家的事情說出來,周圍的人不用聽完就能猜到全部,因為他們對這些事情耳熟能詳啊——《斬駙馬》功不可沒。

丁陽咬牙再咬牙指向紫萱的鼻子:“你給我滾回府……”

紫萱一個眼色,火舞的鞭子抽到了丁陽的面前;丁陽伸手去抓,碧珠的一記耳光他卻再也躲不過去,被打得險此跌下馬;眾人已經把丁陽當成了《斬駙馬》當中的丁耳,當即大聲的叫起來好來,還有不少人大聲喊“打死他,打死這個忘恩負義的人!”

丁陽沒有想到原本可以威風凜凜的把朱紫萱押回護國夫人府,不成想變成如今他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他氣極大聲吼道:“住口!無知的愚民們,你們是不是想造反!”他這麼一喊,帶來的人刀出鞘,弓上弦,馬上讓百姓們住了口。

就算是無人再喊要打死他,但是他卻成了更壞的人;就看守城門的將士們把手中的長槍收起立到一旁,也可以看出他有多麼的不得人心了。

丁陽指著朱紫萱:“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得我,我誓要你跪在丁家列祖列宗前請罪!誓要用你的血來洗清我……。”

“我說錯了哪一句?”紫萱盯著他的眼睛:“你的命不是我母親以命易命換來的?你們丁家沒有逼得我懸樑自盡?你們沒有害了我腹中的孩子……”她一指遙遙點向丁陽的鼻子:“蒼天在上、諸神佛都能聽得到,你丁陽敢對天、對著滿天的神佛發誓,你和你們丁家的人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長吸一口氣,紫萱用平靜的聲音補上一句:“不是我害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害你自己;就如眼下,敢說不是你來害我們的?我不死,你不能安心,對不對?”

丁陽指著紫萱大叫:“你們看到了,她是我丁家的棄婦,見到我這位原本的夫尊無禮就算了,還要讓人辱罵掌打於我?這樣的惡婦說出來的話你們也相信?她根本就是惡婦,全京城都知道的惡婦。”

紫萱淡淡的道:“我讓人打你,是因為你敢辱罵我堂堂的輔國縣主;你讓輔國縣主‘滾’,你把朝廷置於何地,又把皇上置於何地?你又把我那位因為救你才失了性命的母親護國夫人置於何地?”

錢天佑一直插不上話,聽到這裡馬上喊了一句:“丁陽丁大將軍就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之人。”

丁陽怒道:“把錢國公拖出來。”

“誰敢動他?”晉親王冷冷的開了口:“伸手的斬手,伸腿的斬腿。”

丁陽不得不對晉親王施禮:“王爺,他們如此胡鬧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臣是奉……”

晉親王看著他:“你奉旨來捉拿本王的?拿聖旨來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