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穩撲到地上,她迅速轉動眼睛,不停的想解決辦法,南宮嫿見狀,忙拉著趙氏向南宮昊天道:“嫿兒多謝爹爹主持公道,等娘病一好,她一定會好好治家的,但是這毒藥卻是實實在在的,接觸過它的都脫不了干係,爹說這事怎麼辦?”

能趁這事讓母親奪回管家之權,算是對蘇姨娘不小的打擊,但蘇姨娘肯定會從中搗鬼,以後定要強加防範。

南宮昊天一下子陷入沉思,冷冷睨嚮明霞,“你說,這藥究竟怎麼回事?”

明霞忌憚的看了蘇姨娘一眼,見蘇姨娘一臉陰黑,嚇得忙道:“老爺,這藥與姨娘無關,是明霞從東城陳醫正那裡拿的,要問題也該問陳醫正,並非明霞。”

“來人,去請陳醫正來。”南宮昊天冷聲吩咐。

蘇姨娘一聽,眼裡浮起抹得意,她身邊的周嬤嬤忙道:“老爺,那陳醫正家半年前就舉家遷移,早不在京城了。”

南宮嫿當即瞪向周嬤嬤,看來她們準備得好啊,早早把陳醫正打發走,如今沒有人證,與蘇姨娘關係就不大,想到這裡,她緊緊握住趙氏的手,眼睛泛紅,輕聲道:“就算沒有陳醫正,可姨娘是管家代理主母,怎麼不知道母親的病癒發嚴重,又為何不另請大夫,或者查查湯藥?”

蘇姨娘使勁掐了下手中錦帕,朝南宮嫿歉疚的道:“都是姨娘的錯,是姨娘沒顧好夫人,我甘願受罰。”

說完,她又柔弱無依的看向南宮昊天,抬眸看向遠處七彩幻紫的晚霞,悠悠念道:“天郎,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你我是夫妻,怎能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請你像從前那樣信我。”

聽蘇姨娘說得情詞懇切,趙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冰涼,握住南宮嫿的手越發的緊。

南宮嫿知道母親心裡難受,她才是元配,可一個妾在她面前和她的相公卿卿我我,她怎能不氣,怕母親氣壞身子,南宮嫿轉了轉眼珠,有些疑惑的道:“姨娘這詩倒是好,只是用在你身上不太合適。結髮指年輕時結成的原配夫妻,指母親和父親這樣多年的伉儷,至於那句‘死當長相思’,父親人還在世,姨娘是背錯詩了,還是詛咒父親?”

南宮嫿慢條斯理的說完,蘇姨娘嚇得臉色驀地慘白,她平素最喜歡與老爺吟詩,老爺也喜歡她精通詩書,沒想到讓南宮嫿捉住把柄。

此時,老太太和南宮昊天臉色都陰沉起來,兩股利刃同時射向蘇姨娘,南宮嫿見狀,將趙氏扶正,將趙氏頭上的一枚銜環同心玉葉金蟬簪拿了下來,扶著趙氏眼眶含淚的看向父親,情深肺腑的道:“這枚同心簪,記得是父母親成婚之日,父親送給母親的,沒想到這麼多年,母親還戴著,可見母親對父親情深。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南宮嫿柔橈嬛嬛的扶起趙氏,兩人皆是溫柔的看向南宮昊天,南宮昊天一看到這同心簪,便想起當年他苦苦上門給慧清求親的事,當時慧清不喜歡他,他求了好幾次親,為慧清做了許多事,才打動了慧清。

新婚當日,他便把這同心簪送給慧清,意寓兩人永結同心、白頭到老,聽著那句句情深的詩,他心裡一下子愧疚起來,想起當年的種種,又憶起自己的無情,他恨不得打自己一頓。

原來這麼多年,他都忽略了慧清,再細看慧清,雖然面色蒼白,可那眼神卻清明無比,一如當年那般溫柔嫻靜,現在看來,竟有股清秀的美,不似以前那般面色浮腫了。

“慧清……”南宮昊天愧疚的上前扶住趙氏,關切的道:“你身子不好,我扶你去休息,你要聽話,趕緊把身子調養好,為夫會常來看你的。”

趙氏溫柔的朝南宮昊天點頭,南宮嫿迅速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到南宮昊天懷中,南宮昊天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