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花胎記,且天降祥雲,你們說這是祥瑞之兆,說我必定是蒼祁最幸福的公主。可是,我哪裡幸福了?我連個普通女孩都不如,我根本活得不幸福,你經常說世間沒有女子有我幸福,因為我出生就是公主,身上還帶著別人永遠沒有的胎記,說我註定了是世上最尊貴的公主,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給我編織這樣一個美夢,如今夢境破碎,只剩殘缺的現實,我寧願我不是那個尊貴環繞的公主,只要能成為祁世子的妻子,讓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棲霞一臉氣惱,看得皇后一臉驚異,她立即上前將棲霞的衣襟拉起,朝她厲聲道:“你怎能說這種話?連國師都說了,這胎記除了你絕無僅有,它寓意著吉祥幸福,不錯,你現在的確痛苦,那是因為你沒遇到真正的真命天子,等你遇到他,你就會幸福了。快別再說這些傻話了,傻孩子。”

皇后難受的抱緊棲霞,心痛如刀絞,她這個做母親的,才是最痛的,女兒不吃不喝,每天生活得陰沉萎靡,她真怕她會出什麼事,她心中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鳳莛軒,因為要出嫁了,南宮嫿捨不得趙氏和兩個弟弟,所以這大半年來大多居住在鳳莛軒,兩個弟弟正在茁壯成長,長得一模一樣,有時候同時笑,有時候同時哭,令人分不清誰是誰,鬧得眾人手忙腳亂的。

正是午時的時候,南宮嫿在為自己繡紅蓋頭,她希望到時出嫁,能戴自己繡的蓋頭,嫁衣自然是王府準備,聽說是祁世子親自準備的,十分的華麗漂亮,想到自己即將嫁作他人,她的心就砰砰直跳。

前世出嫁她是從偏門抬出去的,她雖然有喜悅,但卻沒有親人的祝福,婚後也過得極其不幸,這一世,身邊卻環繞著親人的祝福,讓好彷彿墜處雲端,連心都是飄著的。

“大小姐,三小姐來了,說有事求您。”正在這時,沐瑤從院子外邊走了出來,身後帶跟著穿了件寬大的蔥綠盤金彩繡錦裙的南宮珏。

看到神色懨懨的南宮珏,南宮嫿放下手中的剪刀,朝喜媽媽看過去,喜媽媽立即將邊上的閒雜人等一律請出稍間,只留下南宮嫿與南宮珏兩人。

南宮珏一走過來,眼神迷濛的看了眼南宮嫿後,突然上前咚的一聲跪到南宮嫿面前,緊咬著嘴唇,朝南宮嫿小聲的道:“大姐,求你救救珏兒。”

南宮嫿淡淡掃了南宮嫿的腹部一眼,發現那裡已經微凸,大約三、四個月了,而袁逸升在這期間卻一直沒提提親的事,估計南宮珏忍不下去了,便來求她。

可她,與南宮珏有著深仇大恨,又為何會幫她。

“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南宮嫿冷冷挑眸,將目光放在遠處,不去看南宮珏。

“不,你能幫我,上次你不是說,只要我與楓兒、姨娘斷絕關係,不來往,你就可以幫我嫁進袁府?如今我身子大了,孩子已經三、四個月,要是再不出嫁,就裝不下去了,到時候,我肯定會被人拖去沉塘的。”南宮珏說到這裡,已經是滿面淚痕,如今她能求的,也只有南宮嫿,所以她才冒險來求她。

南宮嫿則冷然看向南宮珏,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看著南宮珏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的樣子,她就想起前世,她懷著八、九個月大的身子,跪在南宮珏面前,求她放過自己的模樣。

而南宮珏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拔過袁逸升的刀,嘩的將刀刺進她的肚子,之前還強壓住她給她灌了打胎藥,她們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她為什麼還要幫她?

她不是善人,沒辦法對自己的敵人仁慈,想起前世的恨,南宮嫿狠狠篡緊手指,那指骨都泛著白色,說明她心底的恨已經滿溢位來,全體現在臉上。

“你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嘗,別跪在這裡,髒了我的地方,來人,把三小姐拖回藕香院!”南宮嫿冷冷挑眉,眼裡斂著無比森寒的冷芒。

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