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位匿世多時的月族始祖神月,突然出現,傳承阿澤上古之陣法;世界破滅的預言中,出現的那個孩子。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阿澤。

阿澤成為他們這個局中的變數,或許,這個死局只有阿澤能破。

“母親,這方世界很好,我不願我在乎的人事物就此消散。”月如風笑道。

“可你就不為他想想,他失去你,該如何?”易雨君再次勸道。

聞言,月如風似乎想到什麼,眼中浮現霧氣。他抬眸望著易雨君,自信笑道:“母親,我不會走得太久。”

他不能再讓阿澤,重複那個命局。

月如風有很多秘密,其中一個是關於月澤的。他在月澤四歲入魔之時,誤入過月澤沉重的記憶。

他的小孩,因世事折磨,因天道和諸神算計,絕望到自殺。

他絕對不會讓他再經歷過那種疼痛。

“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我能攔一時,也攔不住一世。”

見月如風如此,易雨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再勸說。

“多謝母親成全。”

“這次來,便多留幾日。”

“不了,我這次也是來告別的。”月如風停頓了一下,又道:“南宮與妖族聯手,準備共攻月河。探子傳來訊息,妖族已經集結完畢,估計就是這一兩日,我得回去佈局好一切。”

“你在一個母親的面前說去赴死,你就沒有考慮一下我嗎?你們父子總是這麼殘忍!”易雨君苦笑道。

“對不起,母親,父親他……”

月如風說著息了聲。

他父親是個修煉狂魔,早年修道常常忽視家中妻兒。他母親經常因此生氣,常帶他回燕山小住,待父親出關,再來接他們回去。

他一半在月河長大,一半在燕山長大。

後來,父親到了滿天階修為,出海尋道,一去不復返,母親也因一些原因不得不回到燕山。

“你……算了,走吧!自己小心。”易雨君無奈地擺擺手,眼神中卻滿是擔憂。

“是。”

月如風鄭重點頭,向她俯身一拜,轉身決絕離開,漫天風雪也未能阻他半步。

易雨君看著月如風離去的身影,眼中的霧氣終凝聚成水珠,簌簌落下。

她的丈夫不知所蹤,生死未明;她的孩子明知是必死之局,也毅然下山赴死;她的小孫子,十六歲的命數將徹底浮現。

這一切,她都知道,可她無法阻止。

天道之意,豈是人力能逆?

可心中終是不平,本不該有的戰爭四起,本不該離別之人默默消失。

這天,她終究無法順從!

易雨君抬手抹掉臉上淚痕,眼中神色越發堅定。她指尖靈光一閃,一道靈光消失在白雪之中。

不過多時,大殿中多了一男一女。

“師傅。”兩人問好道。

“易樸,你下山一趟,幫我護一個人。”易雨君沉聲道。

“是。”年輕男子應道。

“他叫月澤,是月氏一族的少主,也是我的小孫兒,論輩分,他算是你的師弟。”易雨君道。

師弟?師兄的師弟,也就是她的師弟,她就不是最小的了。

想到這,少女連忙出聲道:“師傅,我也去。”

“黎兒,別鬧,本家之人不許下山。”易雨君訓斥道。

“好吧!”

少女不情願地癟癟嘴,眼珠忽得一轉,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去吧!”易雨君道。

“是,弟子告退。”男子行禮道。

“弟子也告退。”

少女急急忙忙行一個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