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為何神月要阻止月澤入魔?為何天道對月澤束縛如此之多?為何月澤的記憶中多出了其他人的記憶碎片?又為何月澤的身上總瀰漫著一種他不懂的無力感?

月澤的存在只是祭品,為天地而定的祭品!天道又自認仁慈,給了月澤自救的機會。

天道、神月、南昭,宣凌允第一次懂得月澤的無力感。

“宣凌允,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機會,敗了就徹底沒有迴旋的餘地。”小宣凌允鄭重道。

“我知道。”宣凌允沉聲道。

這個天下和月澤,他都要護!

“既然如此,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小宣凌允的身影漸漸消散,空中飄蕩著一句,“我叫烏桕。”

烏桕……無救!

宣凌允在心中咀嚼著小宣凌允留下的詞,猛地一驚,隨即苦笑起來。

烏桕無救,無法得到救贖,確實無法得到救贖,他所愛之人對他失望透頂,心中只剩下徹骨的恨意。

這一世,他絕對不會重蹈小宣凌允覆轍。

外界,一抹金色的流光漸漸龜縮回月澤的體內。

宣凌允自那方空間出來,眉宇間也帶上一抹哀愁。

話說得輕巧,如何護住月澤和天下就成大問題。依他們現在的實力,阻止南昭都難上加難,更何況,還有神月在後,虎視眈眈。

帳外夜色溫柔,帳內宣凌允愁眉苦臉。

當他的目光落在身側熟睡的月澤臉上之時,腦海中的那些紛雜的想法一下子消失了。

宣凌允將躺在兩人之間的月雲諾和月清滸往裡面放,自己則擠入月澤的懷抱,緊緊抱住月澤。

似察覺宣凌允不安,也或是突然被人抱在懷中,月澤伸手環住懷中之人,將下頜抵在他的發頂,輕輕地蹭了蹭。

阿澤!

宣凌允無聲地呢喃,雙臂不停的收緊,試圖將月澤融入他的骨血。

月澤被越來越緊的束縛感弄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夜色尚濃,屋內一片漆黑。

月澤感覺到腰間的雙臂不斷收緊,緊緊抱著自己,懷中之人散發出濃烈的不安氣息。

他抬手落在宣凌允的發頂,溫柔地摸了摸,聲音沙啞地問道:“哥,怎麼了?”

懷中之人身體一僵,漸漸鬆了力道,但依舊沒有放手,悶聲道:“做噩夢了。”

聞言,月澤輕笑出聲,安撫道:“多大的人了,做噩夢還怕!”

“怕!”宣凌允抱著月澤蹭了蹭,毫不忌諱說出自己心中的不安,“我夢見我們成婚了,夢見我做了錯事,夢見我們反目成仇,夢見你死在我面前,阿澤,我怕!”

月澤微怔,眸光中帶上一抹疑惑。

這樣脆弱的宣凌允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抱住宣凌允,安慰道:“不會的,夢都是反的。”

“阿澤,我們雙修吧!”宣凌允懇求道。

這話一出,月澤的臉瞬間紅了,懷中之人也似成了燙手的山芋。

“不、不行,我還小。”月澤結巴地道。

他還未到成婚的年齡,有些事他還不能做。

聽他聲音,宣凌允也猜到月澤的想法,從月澤的懷中退出,無奈地道:“傻阿澤,不是那種。阿澤的修行速度太快,以我的資質很難跟上,我想跟上阿澤,得阿澤幫我一把。我們雙修會快一點,不至於阿澤甩我太遠。”

宣凌允話音一頓,笑著調侃道:“阿澤想要另一種,等阿澤再大些,我會滿足阿澤的。”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宣凌允的話,臉上又是一紅,待聽到宣凌允的調侃,月澤的臉徹底紅透了。

他轉身背對宣凌允,將自己埋在薄被之中。

宣凌允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