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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見他不說話,懶懶散散的站直身子說道:“那行,估計你也挺忙的,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憾生往前走幾乎要錯身而過的時候,佟夜輝伸手一把抓住她的一隻手臂,憾生似乎也不意外,她轉頭朝他笑笑:“怎麼?還有事?”

佟夜輝端正的五官,格外的深沉:“憾生,讓我回去吧。”

憾生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她定定的看了佟夜輝片刻問道:“夜輝,你要回哪裡去啊?”淡淡的口氣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惆悵的心情。

佟夜輝抬起另外一隻手臂,難受的想要去觸控憾生的臉,他心裡很疼,他想要把憾生擁進懷裡,他想佔有她,想告訴她他很疼,只有把她緊緊的抱緊懷裡才能緩解這種疼痛,但是憾生把臉偏到一邊,他只有頹然的放下了手臂:“憾生,讓我回到你身邊吧,我難受。”佟夜輝知道憾生是應該知道他疼痛的,他難受的幾乎要彎腰去按住心臟。

憾生掙脫佟夜輝的手,另一隻手伸進他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然後又回到剛才的位置靠著牆壁,低頭不緊不慢的撕開手裡的煙盒,拿出一顆煙點燃,她抽菸的姿態嫻熟,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在她面孔前嫋嫋散開,很久以後憾生輕輕慢慢的說:“夜輝,我坐牢的五年你在幹什麼?”佟夜輝如遇雷擊僵硬在原地。

憾生拿煙的手垂下身側,在看不見的陰影裡劇烈的顫抖,沒有人知道她自己的這句話一出口,她的身體裡忽然如冰雪燎原一樣颳起了颶風,風吹到的地方,血液,面板,肌肉骨骼“咔咔”作響,立時冰凍僵硬,她甚至能聽見血液結成冰渣的“嚓嚓”聲,磨礪著她的耳膜,刺激著她是心臟,一股股寒氣直衝頭頂。

憾生扔掉手裡燃燒過半的菸頭,緩緩的從佟夜輝身邊走過,這會佟夜輝再沒有勇氣伸手去拉她,他們之間其實沒有一點是能翻檢出來的往事,今時今日的佟夜輝憾生隨便一句話就能擊垮他。

憾生往前走著,她冷的受不了,牙齒在磕碰著打顫,心理的一些情緒激烈了會直接反映到身體上,他們其實誰都不好過,可是為什麼還要繼續吶,自己為什麼就非要這麼難受吶,憾生恍恍惚惚的想著。

第二十一章

憾生回到包廂裡,默不吭聲的把煙交給了葉臻,自己就坐到一邊,看見桌子上的酒,伸手拿過來就灌了兩口,鮮紅的酒液沒喝出什麼滋味來,倒是覺得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沿著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裡,不一會身上也滋生出一陣陣的暖意來,憾生覺得身上舒服了不少,又多喝了幾口。旁邊的葉臻和莎莎都看在眼裡,兩人對望過一眼,但都沒有說話。

葉權在樓下勾搭完小姑娘再上樓的時候,演出已經接近尾聲,包廂裡,憾生抱著屁股,臉上白白的,眼神有點恍惚,但在昏暗的光線下不是很明顯。

葉臻看葉權回來了就招呼著他們準備回家了,他們來的時候葉臻特意叫了公司裡的一輛車來接他們,但到了市區他就把司機打發走了。

一行人出了酒吧站在門口,葉臻要去停車場取車,走的時候特意回頭叫葉權:“葉權,你跟我去。”葉權對他哥向來是服從習慣了的,沒多想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直到他坐上車,看見莎莎抱著屁股跟在他們後面也上來後才忽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葉臻緩緩的把車直接從停車場開出,根本沒有往憾生所在的方向轉方向盤直接開上了大馬路,葉權一時還沒有鬧明白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看向酒吧的大門口,正好被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蹲在門口的憾生面前,憾生拉開後面的車門就坐了進去。

葉權回頭看向前方的葉臻不敢置信的口氣:“哥?你在幹什麼?”

葉臻看著前面的路面,路燈的陰影下,他的面孔平靜。

葉權忽然瘋了一樣去掰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