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射i精的那一刻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哭吼,終於把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不安,絕望都發洩了出來。

佟夜輝最後是昏倒在了憾生的身上,憾生身上到處是血跡,半張床鋪他的鮮血,很慘烈的場面。

憾生一度身體麻木的沒有知覺,死寂的目光一直瞪著窗外,直到天色發白她推開身上的佟夜輝,下地,鎮靜的穿好衣服,臨走時最後又回頭看了一眼,灰白的光線下,白色的床單,暗紅的鮮血,佟夜輝衣冠不整姿態難看,一切都慘烈的亂七八糟,看著這一幕的憾生忽然覺得她和佟夜輝之間生命軌跡就像兩條亂了的線,各自用力的時機不對,最後糾纏著亂成了一團,解不開,卻也不能扯斷,硬生的扯斷了,兩條線也就都完了。

憾生的心境悽惶而疲憊,不想再看,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清晨海島上的空氣帶著寒意,太陽還沒有升起來,清亮的晨光裡,小島已經甦醒,大街小巷裡充斥著人生,車鈴聲,嘈嘈雜雜的流轉著人間煙火的氣息。

憾生漫步在回家的街頭,緩慢的腳步,疲憊的眼神,悶沉的心情。走到高處,她感應般的回頭,遠處海平面上一輪鮮紅的日出正徐徐的升起,鮮紅的色彩,濃墨重彩的拋灑下來,周圍的雲彩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絢爛到極致的色彩如某種發展到了極致的無處宣洩的情緒,紅豔豔的塗滿整個胸腔,她終於耗盡半生的精力,掏空了整個人生,把自己毀到了極致,然後也終於在那個男人的心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孤身而立的憾生面朝著大海,朝陽,迎風而立,單薄的身形,空曠無依的內心,她損害的太厲害,心裡除了蒼涼和疲憊不剩下什麼了,她付出的太早太多已經被掏空了。

拖沓著腳步,憾生慢慢走回自己的房子,到了門口她隔著點距離默默看著自己院牆片刻,靜默的面孔,暗沉的眼神。

憾生拿鑰匙開門,木門忽然從裡面猛的拉開。

“憾生。”葉權擔憂的語氣,焦躁的面孔,眼睛熬出血絲的面孔忽然在憾生面前放大。

憾生隔著極近的距離和他短暫的對視後,從他身邊低頭繞過走進門內。

葉權心虛氣弱的跟在憾生身後:“憾生,憾生。”他只會叫她的名字,別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到憾生的房門口,一直走在前面默不吭聲的憾生忽然剎住腳,轉身:“我一晚上沒睡,現在要補覺,不許來吵我,吵我者死知道嗎?”憾生瞪著眼睛,兇狠的警告。

“啊?啊。”葉權訥訥的應了兩聲,收聲了,憾生進門回身關上房門再沒聲息。

在憾生的房門前僵立良久,葉權忽然猛的轉身大踏步的走向葉臻的房間,他沒有敲門,用力一把對開面前的木門,房門撞擊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後又彈了回去。

葉權一手支著房門,瞪著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葉臻陰沉的問:“你把憾生賣了什麼?”

在葉權推門的那一刻葉臻走動的動作有短暫的停頓,隨後他根本無視葉權的憤怒,走到床邊,慢條斯理的解開睡袍準備換衣服:“國內的很多行業,如能源和重點的建設專案,不是有資金就能進入的,我需要有能幫我打通關係的人。”葉臻的語調的冷漠,沒有抬頭看葉權一眼。

葉權目光復雜的看著他的哥哥,嘶啞著嗓子對他說:“哥,憾生她很可憐。”

葉臻抬頭淡漠的掃了葉權一眼,什麼也沒說,低頭扣著襯衫的扣子。

葉權終於摔門而去,良久後葉臻發出一聲低微的嘆息,失望的氣息。

憾生睡到下午,沒有真的睡著,蒙著被子縮在黑暗裡,有人推門進來,輕柔的腳步聲,床鋪塌陷下去一邊,頭上的被子被拉開,憾生抬眼看著上方的莎莎,清清明明的一雙眼。

莎莎靠過去,倚在床頭一手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