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風那孩子以為我是見死不救,不用易髓針法救治那個女人,其實這套針法我根本就沒有學過,此套針法每代只傳一位弟子,當年,師傅是還沒決定將這套針法傳給誰,師弟就將它偷盜出去了,鎮谷之寶丟失,對於醫仙谷是不可外穿的秘辛,我們只暗中查詢師弟的下落,卻對谷中之人宣稱是由我繼承了易髓針……”

說起往事,師祖臉上的笑意和之前的咋咋呼呼都收斂起來,目光滄桑起來,彷彿沉浸在了四十年前發生的事兒,聲音也變得正經認真起來。

“現已物歸原主,完璧歸趙,師傅他不求師伯的原諒,只是想將這一樁困擾經年的心結了結。”蘇煙染沉聲說道。

“當年就算師弟不偷易髓針譜,師傅也是會將這套針法傳給他的,他是我們這一輩中醫術最高明的,師傅誇他是天才,不過也是脾氣最執拗的,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師祖回憶活閻王年輕時候的事,不禁笑了起來,可是笑意沒有維持多久就垮了,感慨道:“人事已蒼蒼……”

“師伯寬心。”蘇煙染還是沒有說節哀順變,“師傅在那邊過的很好……”

確實很好,現在的活閻王就像菩薩一樣被東蓬島供奉著,好吃好喝的待著,比之前的土皇帝受的待遇還好。

“煙染,師傅他會來找你算賬的,你居然說他死了!”晏霖聽著,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你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算了,睜眼說瞎話你一天到晚都在說……”

最後,晏霖覺得自己多嘴了,蘇煙染何時在乎過這個……

蘇煙染隔著衣袖摸了摸晏霖的身體,“認清了不少嘛……”

“物事已休休,我這老頭子現在已經大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了,半截埋土的人有什麼好憂傷的,不用多久我就和他們見面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懲罰你,老頭子雖然腦子是不大好使了,但是還是能分清楚是非的,陳年舊事,和你無甚關係,這比賬,我下了九泉自是會和師弟他算。”

“師伯明鑑。”蘇煙染拱手行了個禮。

“哼,你這個丫頭乖覺的可以,”師祖指了指角落處一張亂糟糟的桌子,“那邊有紙筆,寫上你的名字生辰,既然學了我們醫仙谷的絕學,就是醫仙谷的人,當入牒牌。”

蘇煙染走了過去,在一堆牛黃紙和雜七雜八的藥材底下摸出了紙筆,沾了墨,卻在想著寫哪個名字的時候犯了難,停頓了會兒。

“寫你的真名,真正的名字,我人老了,腦子也糊塗了,但是眼睛沒瞎,神神秘秘的,宇文家和堯羽門有關係,所以受了他師門的拜託我才讓人去給宇文家那個小姐治病,能夠讓你使用易髓針去救人你和宇文家的關係匪淺吧?”師祖鬆開了盤著的腿,跳下了榻,扯了扯衣服,“使用一次易髓針必定自傷,和高深的武學一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易髓針是救人一千自傷八百,能這樣救人,絕對不是宇文家能夠用錢買的來的……”

“……”蘇煙染已經不想說什麼師伯明鑑了,抬筆刷刷的在紙上寫下了真正的名字蘇煙染和生辰八字,呈上之時,她定聲說道:“望師伯不要公佈我的名字,不然,這師門我不入也罷。”

“小丫頭,你這是威脅嗎?”師祖想要伸手抓那張紙條,蘇煙染退後一步躲開了。

“不敢,只是說說我的要求而已,雖然我的名字不是什麼驚天秘密,只是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你知道的,醫仙谷外的人可是衝著這個來的……”蘇煙染說的怕怕然,“那個女人有著怎樣的勢力,她的男人們又都是什麼人,我還想有一條小命在啊……”

“呵,你還會怕?我看你是膽大包天的……”師祖冷呵了一聲,不過卻對蘇煙染的話有了幾分認同,江湖朝廷為了這女人的驚天動地的事情可不少啊。

“我是不怕,但是我的家人呢?要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