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但是聽到牛叔平穩的呼吸聲,幾人終是耐不住瞌睡蟲,半醒半夢的狀態下度過了一個不太好的冬夜。

蘇煙染想東想西一晚上到了後半夜才睡著,又因為天冷,她就賴在被子裡不想起了,直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她才睜開了眼睛。

水蘿早就醒了,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去打探,蘇煙染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抱著被子蹭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穿好衣服,長髮隨意的用了一支牡丹金簪盤起部分做成一個髮髻,隨後再用另一隻蝴蝶小金簪固定,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剛睡醒的慵懶勁兒。

外邊的嘈雜聲不過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等蘇煙染出門的時候早已經是寂靜無聲了,循著昨晚走過的路線方向,她走去了蘇慕瑾的房間。

白雪依舊沒有化去,白茫茫的一片,屋簷上掛著一圈兒的冰稜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光芒,滴滴清水滴落在地,叮叮咚咚的聲音時長時短,時促時緩,像是一曲樂章。

雖然天空中已經升起了太陽,但是冬天的陽光是沒有多大的溫度的,尤其是站在寒風中,只覺得冷。

蘇煙染看著院中的情景,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只見院中樹立著包括蘇慕瑾在內的幾座人形雕像,個人表情不一動作不一,但是卻都被一下子定格住了,應該是打架拉架的場面,甚至有人還保持著側身金雞獨立這種高難度動作,顯然他們都是被人瞬間給點了穴道。

“水蘿,這是怎麼回事?”蘇煙染問道此時現場唯一沒有被定格的水蘿,那些被定格動作的人不用說就是她的傑作了。

水蘿走過來,定聲回道:“小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這裡就鬧做了一團,見您哥……”水蘿意識到蘇煙染和蘇慕瑾還沒有相認,不能這麼說,立即改口道:“見那位公子被人拉扯著,場面比較混亂,我又不想傷害他們,就出此下策,點了他們所有人的穴道。”

蘇煙染看著被人從身後抱住拖住的蘇慕瑾,他的表情定格在掙扎之時,有些變形的猙獰,就像是智障的那種歪嘴斜眼的模樣,果然帥哥表情不對勁的時候絕逼也是醜男一個。

真是不忍卒睹,蘇煙染揚起手,一道氣勁揮出,被點了穴的下人們都不進睜大了眼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心認為吾命休矣,可是卻覺得一道勁氣猶如清風一般拂過,然後整個人覺得一鬆,能動了。

幾聲噗通的聲音立時傳出,那幾個保持著高難度動作的人在被解穴的時候身形不穩,站不住腳,摔趴在地。

蘇煙染嘖嘖兩聲,卻是和已經站正了身體恢復正常臉部表情的蘇慕瑾對視了起來。

蘇煙染面上還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笑意,而蘇慕瑾的面上卻滿是森寒,不同於昨天晚上跌跌撞撞的醉意朦朧,可能是一大早沒來得及喝酒,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雖是頹廢但是卻有幾分嚴肅,有了幾分當年意氣風發之時的風采,如果頭髮不是雞窩頭,衣服不是歪歪扭扭就更好了。

耳邊是哎喲哎喲的哀嚎聲,但是四目相對間卻是寂靜無聲。

下人們見兩人對視著,默默的閉緊了嘴巴,不發出一點兒聲音,提防的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是你昨晚點了我的穴道?”蘇慕瑾先開了口,聲音有點粗糲的沙啞,像是有沙子摩挲一般,“誰要你多管閒事的?這裡是我的別院,你可以離開了!”

蘇慕瑾對於昨晚的記憶並不是很清晰,只依稀記得面前的女子和他說過話,說了能治好他的手,而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二次被點睡穴之前看到的她的一派閒適淡然。

“是我點了你的穴道,但是並不是多管閒事,這裡是你的別院,沒人說這裡是我的別院,”蘇煙染揹著手環視了一圈四周,淡笑說道:“但是我還不想離開,公子且留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