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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受空間,所以他才會覺得一切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若是十六歲生辰那日,武櫻便將一切和盤托出,以他當時的性情,倒是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幾日之後,鹿歌的傷養的差不多了,恰逢忠義堂的鏢隊途徑此處,他便隨著鏢隊一起回了北江。
鍾墨生死未卜,忠義堂一切如常。
詭澤島又恢復了寧靜,只剩雲夢初和武櫻這兩個客人。
幾經生死,雲夢初像多活了一世,依然有悲有喜,卻不會像從前那般執著於悲喜。一直沒有鍾墨的訊息傳來,他也忍住了沒去刻意打聽。
待雲夢初的傷好了之後,林麒來了一次詭澤島。因為武櫻體內的蠱蟲依舊極為兇險,所以林麒將武櫻接回了赤霞谷。那裡有韓荻在,對武櫻的身體而言更加穩妥一些。
雲夢初自然是依依不捨,卻沒有挽留對方。對於如今的他而言,只要人活著,哪怕此生不見他也能承受。
自武櫻走了之後,雲夢初便整日沉默寡言的。沈寂溪雖然脾氣不好,卻不是粗枝大葉的人。他時不常的便派一些差事給雲夢初做,免得雲夢初無所事事胡思亂想。
後來沈途便時常帶著雲夢初在詭澤島和中都城之間走動。
雲夢初打定了主意留在中都,是因為他知道鍾墨就在城裡。雖然見不到對方,可是住在同一座城裡總好過相隔千里。
於是,沈氏醫館又多出了一個小藥童。
雲夢初跟著沈從之和沈途忙前忙後的,倒是有模有樣,漸漸地他也對藥材有了越來越多的認識。沈途時常說,如果雲夢初願意,將來可以像沈從之一樣當個大夫,或者像自己一樣沒事配個藥制個毒什麼的玩玩。
初冬已至,天氣陡轉,寒冷一下子覆蓋了整個中都城。
雲夢初從前以為只有北江會有冬天,沒想到中都的冬天竟然也這麼冷。
醫館裡看病的人突然變多了,想來是天氣的緣故,好多人不及反應受了寒。病人一多,大夫沒多,少不得候診的人就多了。好在最近中都城裡最不缺的就是談資,所以候診的人聚到一塊兒七嘴八舌的議論新鮮事倒也熱鬧。
雲夢初抱著舂藥的石臼,一言不發的坐著,耳朵卻一直留心聽著旁邊之人的談話。
“當今病了數月,宮裡頭的太醫頭髮都愁白了,也沒見有起色。”一個裹著厚棉袍的胖男人道。
“這六殿下代替監國也有些日子了,當今卻遲遲不立太子,不知是何用意。”另一個黑黑瘦瘦的男人道:“而且前幾個月,當今突然從民間接回了已故大殿下的長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皇長孫吶!不知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兒。”
在本朝談論朝中之事算不得什麼大事,所以百姓茶餘飯後時常將朝中之事拿來做談資,只要沒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不會有人來追究責任。
眼下又是在中都城,街頭巷尾流傳的傳言自然比山高皇帝遠的那些地方真實性要高得多。
這兩個男人今日還關心不已的話題,只隔了兩日的功夫便起了變化。
那位皇帝雖然已經病入膏肓,腦袋卻清醒的很。那位被他從民間接來的皇長孫,被正式加封,繼承已故大殿下的親王之位。為了顯示對這位新晉親王的重視,病榻上的皇帝還特意點名要其主持今年的祭天儀式。
祭天當由天子主持,天子抱恙,當由太子主持。如今朝中沒有太子,皇帝此舉在朝中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想什麼呢?”沈途抬手敲了一下雲夢初的腦袋。
雲夢初回過神來,道:“祭天那日,我想去看看。”
“你……”沈途想了想,似乎也找不出阻止對方的理由,不由有些猶豫。
雲夢初見狀忙道:“百姓原本就可以圍觀,我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