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

之後瘟疫爆發,李父李母雙雙去世,孫家也只剩了孫培柔一個女子。李天賜認為自己也算是孫家的姻婿,幫著孫培柔將孫家長輩下了葬。

對孫培柔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來說,這已經算是極大地恩德了。

不久之後李天賜葬身虎口,孫培柔哭了兩場,但在李天賜的堂嬸李沈氏將李月茹賣給富戶做童養媳時卻視若未見。

不出幾日,安王奉旨賑災,暫居縣衙。

孫培柔使勁千般手段在安王面前故意表現,以求嫁給安王,成為人上之人。此時,她已經將送她糧食的李家,將幫助他安葬父母的李天賜,完全拋在了腦後。

人各有志,對於孫培柔不顧未婚夫妻情誼,費盡心機嫁給安王,李天賜並不怨她。

但為何十幾年後,孫培柔明知道李月茹是他的女兒,卻依舊不顧曾經李家的救命之恩,處心積慮蠱惑鄭嫣然毒死女兒?

李天賜恨!他恨出賣女兒換取糧食的李沈氏,他恨貪戀美色卻間接置女兒於死地的江岷山,他恨心狠手辣的鄭嫣然,他最恨的,還是表裡不一的蛇蠍毒婦孫培柔!

許錦逸吹滅油燈上床,卻久久未能安眠。

這一世李天賜活了下來,孫培柔還沒有成為安王妃,但安王已經在李家村出現。

若是真讓孫培柔得了勢……許錦逸搖頭,那樣再給懷中的這個小女娃報仇,可就難上加難得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阻止孫培柔成為安王妃。孫培柔當不了安王妃,鄭嫣然就沒有出生的可能,江岷山即使考中狀元,也不會如同劇情那樣青雲直上。

屆時,這三個人想要如劇情中那樣翻雲覆雨枉顧人命,可不是一件易事。

對許錦逸來說,他的本質是一個商人,追求的永遠是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高的利益。至於報復的快感,他也會享受,但如果為了因為貪戀那一點兒快感而使報仇過程太過麻煩甚至充滿變數,還不如直接將一顆子彈射到那人心臟。

許錦逸親親旁邊的小傢伙兒,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第二天許錦逸起床,穿上長衫走到院中,發現兩個下屬正在院中打拳,剛勁有力,虎步生風。那個安王倒是不見蹤影。

兩個下屬見到許錦逸,連忙抱拳,敬稱:“先生。”

“不敢。”許錦逸抱拳回禮,從旁邊的水缸裡舀了半勺水打算洗臉,現在正值大旱,村裡的幾口井水位下降的厲害,平時村民們連多用點兒水都捨不得。

洗漱完,許錦逸走進廚房打算做飯,竟發現灶臺下正燒著火,旁邊的筐裡堆得很滿,他掀開屜布一看,正是貼好的餅子。

原來這幾個大老粗會做飯,許錦逸蓋好屜布,暗暗撇嘴。

絡腮鬍子極快的擠了過來,端著餅子朝外走,“先生,我來盛飯,您去桌邊等著就是。”

自從昨天和那個安王聊過幾點賑災方法之後,這幾人就殷勤了許多,甚至那個安王對他都極為禮遇。

許錦逸怎麼說也算是活了百年,那能不瞭解這幾個人的心思。鄭榮瀚昨天表現的對賑災無從下手,哪還能真的就無從下手?否則朝廷怎能派這種人來賑災?

旱災波及的地域太為廣闊,朝廷此時必定手忙腳亂,求賢若渴。但賑災最忌紙上談兵,賑災大臣到了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找熟悉受災地具體情況的當地居民瞭解情況,商討具體的賑災措施。

鄭榮瀚初到此處,正值用人之際,或許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稍有才能的當地居民。

而他的表現或許也令安王頗為滿意,安王才會以禮相待,甚至不惜以“先生”相稱。

在原主的記憶力,皇族鄭氏對百姓真的沒話說。其一,在鄰國肆擾之下,皇族主站,並派軍一舉取勝鄰國,給邊境帶來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