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訊息都是一些傳聞,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些訊息的真實性,所以呂曠和呂翔兩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將這件事稟告給淳于瓊得知。

而今日,呂曠和呂翔又是得到訊息,傳聞連任丘也已經被攻破了,這下呂曠和呂翔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這才拉來了逢紀,想要一塊來找淳于瓊商量商量,卻沒想到,正好碰到淳于瓊醉成這副模樣。眼下逢紀也不敢多事,剩下他們兄弟倆,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主,最後兄弟倆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沒有那個膽量敢冒著惹怒淳于瓊的風險去弄醒他,只能是掉頭離開了。

走出了官邸之後,呂曠和呂翔哥倆只能是站在大門前發愣,完全是無所適從的樣子。過了好半天,呂翔才是回過神來,一臉苦笑著對呂曠問道:“大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嘖!”聽得自家兄弟的問話,呂曠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但呂曠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若是當真有事,河間有失,那就算是他們哥倆再幸運,能夠逃出生天,回到袁紹那邊,也逃不掉袁紹的處置!袁紹的性格,他們兄弟倆跟隨袁紹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了解麼?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是失敗了,那就肯定要受罰!想到這,呂曠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陰沉著一張臉,說道:“之前派出去的探子難道還沒有回來嗎?按照這路程,也應該有訊息傳回來才是!”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呂曠、呂翔自然不會真的什麼都不做,早在剛剛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呂曠就派了一隊斥候前往北面探聽虛實。只是這幾天過去了,按理說,那隊斥候應該傳來訊息才是,可到現在也沒有個動靜。呂翔也是低頭琢磨了一下,突然臉色一變,對呂曠說道:“大哥!斥候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該不會,該不會是,劉備真的南下了吧?”

聽得呂翔這麼一說,呂曠的心也是立馬咯噔一下,差點沒被嚇得驟停。隨即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是緩過勁來,卻又不敢搖頭否定這個猜測,若是真的能夠否定的話,他們哥倆這幾天還用得著這麼擔心嗎?可呂曠也實在不敢承認這個猜測,最後只能是長舒了口氣,陰沉著臉說道:“無論如何,我看我們還是下令讓守軍嚴加戒備才是!對了!你再挑一隊斥候到北方去,一定要探聽清楚北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正如一開始呂曠所說的那樣,他們兄弟倆都只是淳于瓊的副將,就算是有心有些什麼作為,但沒有淳于瓊點頭,他們也調動不了兵馬,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做到這一步了。聽得呂曠的話,呂翔也只能是點了點頭,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大哥,我就先去軍營裡挑人了!”

說完,呂翔便是從旁邊拉出了自己的坐騎,翻身上馬,就是朝著城內軍營方向趕去。目送呂翔走了之後,呂曠也是有些不甘心地捶了捶大腿,長嘆了口氣,自從五年前他們兄弟倆為趙雲所敗之後,在袁紹跟前,他們兄弟倆就越來越沒地位了,這次竟是被派到淳于瓊手下當副將,而且連兵權都沒有!長此以往下去,他們在袁紹麾下可就真的是沒有什麼前途可言了!

心中雖然有些怨恨,但呂曠卻沒有那個膽子去背叛袁紹,最多也就是在心裡罵上幾句罷了。搖了搖頭,也是同樣牽出了自己的坐騎,翻身上馬就是朝著城頭方向趕去。

這行進了半路上,呂曠突然隱隱約約聽得從前面的城門方向傳來了一陣陣喧鬧聲,當即呂曠就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在呂曠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守城士兵勒索進出城的百姓太過火了,惹了眾怒吧!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想到這,呂曠就是不由得覺得煩躁,眼下劉備的兵馬很有可能已經入侵河間了!雖然按照路程,還沒這麼快來到樂成,但依著眼下樂成守軍的素質,這要如何抵擋那如狼似虎的幽州軍啊!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