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下的密林,處處都透著詭異,讓人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即老者就是連忙對甘信問道:“小兄弟說得對!此事的確不尋常!可我們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啊?”

甘信倒是沒想到老者竟然會直接向自己問計,猶豫了一下之後,也不客氣,說道:“這種情況下,很難說對方會怎麼做?敵暗我明,為今之計,還是儘快退出去才是上上之策!”

雖然甘信看到車隊裡面有不少護衛,但這些護衛畢竟不能和受過正規訓練計程車兵相提並論,對方竟然敢設下這個局,那就肯定不怕車隊裡的這些護衛!老者也是明白甘信的意思,沒有太過猶豫,便是立馬指揮著護衛和家僕開始準備將車隊倒回去。

“嚴管事!這是怎麼回事?”老者的命令才剛剛下達,立馬就是有一名長著五大三粗的壯漢走了過來,先是一臉狐疑地看了一眼甘信,顯然甘信這個陌生面孔他從來沒有見過。不過這名壯漢的注意力還是落在了老者身上,沉聲問道:“為何要讓車隊退回去?若是不走這條路,我們可是要繞很遠才能繞過這片樹林!時間上可是來不及了!”

對於這名壯漢,老者顯然也是有些顧忌,猶豫了片刻之後,便是將甘信的推斷說了出來,不過最後老者卻是賣了個關子,並沒有將甘信給說出來,只說是自己想到的。而甘信卻是注意到,當老者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壯漢的臉頰肉卻是抽動了一下,眼中更是露出了驚訝的目光,雖然隱藏得很快,但還是被甘信看得清楚。當即甘信也是心中一緊,對這名壯漢也是多加了幾分注意。

等到老者說完之後,那壯漢撇了撇嘴,便是哼道:“嚴管事,我看這件事哪裡有你說得那麼誇張?不過是幾棵樹攔住了路而已,費點事把它搬開不就是了!咱們衛家和你們蔡家那可都是天下數得著的名門!特別是在這河東境內,誰敢對我們衛家動手?你這是想太多了吧?”

聽得這壯漢一開口,甘信倒是明白過來,敢情這壯漢和老者並不是出自同一家的,老者是送親這邊的,而壯漢卻是接親的,難怪對老者也沒有其他人那麼客氣。不過既然是負責接親的,那應該不會對車隊有什麼不利才是,莫非,剛剛是自己看錯了?

甘信心裡正在那麼想著,老者也是猶豫了起來,那壯漢說得也不無道理,畢竟這送親可不比得別的事,倘若是耽擱了良辰吉日,那可就真是出問題了,到時候,他也擔待不起。而在旁邊的甘信眼角一挑,卻是突然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密林當中,一雙眼睛裡迸射著絲絲寒光,沉聲喝道:“老丈!這密林中有人!”

甘信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也是把老者與那壯漢全都嚇了一跳,不過兩人的表情卻又是截然不同。老者的模樣完全就是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就是扭過頭朝著密林方向望去。而那壯漢卻是臉上陰晴不定,雙目緊緊盯著甘信,一隻手已經是摸上了腰間的佩劍,臉色陰沉,分明是蘊藏殺機!

“衛福!你想幹什麼!”老者很快也注意到了那壯漢的異常,臉色大變,立馬就是衝著那壯漢大聲呼喝了一句,同時一個側身,便是擋在了甘信與壯漢之間,是要護住甘信的安危。

“呔!”見到老者的舉動,那叫衛福的壯漢也不再掩飾,雙目兇光迸射,鏘的一聲就是拔出了腰間佩劍,徑直朝著老者砍了過去,同時對著左右大聲喝道:“還等什麼?動手!”

衛福這一聲呼喝響起,緊接著,就看到在車隊內的十餘名護衛也是突然面露猙獰,提起手中的兵器就是朝著身邊的人揮砍,一時間,整個車隊內都是淒厲的慘叫聲!

見到對方突然發難,老者也是不由得愣住了,本能地帶著甘信躲過了衛福的突襲,一臉驚愕地看著衛福,驚呼:“衛福!你,你竟然敢……”

“嘿嘿!”衛福一臉猙獰地笑了起來,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提著佩劍朝著老者攻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