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不缺兵力,劉備也只是想要吸引叛軍的注意力,要不然,僅靠徐無城的兵力,又怎麼能夠困得住劉備?打定了主意,甘信也是說道:“好!打掃一下戰場,我們就立刻返回徐無去!”

“呃!”剛剛做了決定,劉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露難色,看著不遠處的土垠城,對甘信說道:“甘信,這些叛軍的降兵怎麼辦?光靠我們這些人,押解這麼多叛軍,只怕是行不通吧?而且,將這一萬餘降兵拉到徐無那邊,萬一,萬一他們突然又反到叛軍那邊了,那豈不是給劉大哥他們帶來麻煩了?”

劉佰這麼一提醒,原本還想著要拉著這麼一萬餘人去助劉備一臂之力的甘信也是突然反應過來。這次能夠逼降這些叛軍,也是運氣使然,單靠這幾百人,去守住那萬餘名降兵,本來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況且這些降兵之所以會投降,也是因為他們的統帥被擒,失去了主心骨的緣故。若是將他們帶到徐無城那邊去,在戰場碰到了叛軍的其他統帥,這些降兵很有可能會反叛,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這個時候,滿身都是鮮血的路員走了過來,隨手將巨斧往旁邊一丟,喝道:“這有什麼難的,將這些該死的叛軍全都殺了不就是了!”

“你說得倒是簡單!”劉佰直接就是瞪了路員一眼,雖然甘信並沒有怪罪,但之前在城頭上路員那樣頂撞甘信的事情,卻是讓劉佰心中很有意見,所以對待路員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就是喝道:“那可不是幾百人,幾千人,而是將近一萬餘人!現在他們雖然沒有膽子反抗,可倘若我們真的動手,那這些人被逼到死路,豈會不拼死反擊?就我們這幾百人,能夠抵擋得住對方那麼多人的反撲不成?”

路員也知道理虧,被劉佰這麼喝罵了幾句,也只是嘿嘿一笑,就不再言語了。倒是這個時候,甘信的兩隻眼睛突然冒出兩道寒光,用力咬了咬牙,對劉佰說道:“路員說的,倒不是沒有道理!這些叛軍若是不將他們給解決了,總歸是個禍害!”

聽得甘信也這麼說,劉佰也是不由得苦笑起來,不過倒也沒有向對待路員那樣大聲喝罵,而是無奈地兩手一攤,說道:“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怎麼殺,卻是個問題啊!萬一惹得這些降兵譁變,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甘信當然明白劉佰這話的意思,也是同樣緊皺著個眉頭,過了好一會兒,甘信突然抬起頭,臉上滿是猶豫之色,過了好半天,才是咬牙狠狠地揮了揮拳頭,喝道:“就這麼辦吧!”

見到甘信這麼模樣,劉佰和路員就知道,甘信肯定是想出辦法了,只是不知道甘信為何是這個模樣,不過劉佰還是忍不住上前問道:“甘信,你可是想出了什麼好辦法?”

“好辦法算不上!”甘信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卻是顯得特別的古怪,抬起頭,看了一眼周圍,最後做手勢讓兩人靠過來,對著兩人的耳朵滴哩咕嚕說了一通。聽完甘信的話之後,劉佰和路員兩人也都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瞪圓了眼睛看著甘信,就彷彿第一次認識甘信一般。而甘信也是一臉的無奈,說道:“你們覺得這個辦法怎樣?”

“這個……”劉佰的臉上滿是猶豫,就算是一向咋咋呼呼的路員此刻也不敢亂說話了,過了半晌,劉佰才說道:“甘信,你真的要這麼做?要知道,這件事傳揚出去,對你的名聲可是不好啊!”

雖然劉佰這麼勸了,但甘信還是咬牙說道:“特別時期行特別事!如今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我們立刻就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動手!乾淨利落點!”

甘信都這麼說了,劉佰和路員兩人也都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是聽從甘信的命令,開始著手準備甘信這個嚇人的計劃。

很快便是到了深夜,在土垠城城內,那些降兵倒是有不少人已經進入了夢想。白天那場廝殺雖然慘烈,但對於人數佔絕對優勢的叛軍來說,他們當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