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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停頓了那麼一瞬,然後,蕭立眨了眨眼,看著眼前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兒子,眼中有些欣慰,他有些艱難,甚至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張了張嘴。
“靖……北……”
因為太久沒有說過話,那嗓音幾盡極致的喑啞。
明明只是兩個字,在蕭靖北心裡卻造成了無疑重錘般的效果。
他先是一愣,待意識到說話的是蕭立之後,腦子裡因突然湧起的狂喜而一片空白。
蕭靖北張了張嘴,“父親”兩個字在嘴邊徘徊了許久,卻始終沒能喚出來。
他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幼童長成如今已經可以成為支柱的青年,在父親這個角色缺席的這些年,他早已忘了要如何喚出這最簡單的“父親”二字。
然後,蕭靖北就聽到了蕭立說的第二句話。
“殺……了……我……”
又是三個字從蕭立嘴裡說出來。
與方才的狂喜不同,聽到這三個字,蕭靖北只覺整顆心彷彿被人用利刃刺穿,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會對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蕭靖北不知道蕭立到底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也許是因為他不堪這些年來的痛苦,想要以死求得解脫,也有可能,他心知肚明自己為何會臥床十幾年,想用自己的死來為蕭靖北以及安國公府消除根子裡的危險。
可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當一個父親祈求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時,悲哀,但那樣滿溢位來。
蕭靖北甚至不記得自己當時心裡的反應,他只草草安慰了蕭立幾句,又吩咐手下人仔細看好門戶,便腳步急促地離開了主院,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這一整個下午,生平第一次,蕭靖北有了借酒銷愁的念頭。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後來……
後來他就在夜裡出現在了威遠侯府流雲閣裡的繡樓上。
聽完蕭靖北的講述,鳳止歌沉默下來。
蕭立於她是當年的故人,雖然兩人之間其實關係並不睦,甚至因為立場的不同還隱隱有些敵對的意味,但是在他們雙方心裡,對方都無疑是個值得欽佩的人,如今耳聞蕭立變成這個樣子,叫鳳止歌如何能不有所感慨。
毫無疑問的,蕭立足以稱得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當年在戰場上他多次以自己的身體為趙天南遮擋來自敵人的刀劍,若不是有幾分運氣,恐怕根本就活不到大武朝建立。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十幾年所受的苦難就一心尋死呢?
鳳止歌大致能猜到蕭立的想法。
就如同鳳止歌對蕭立的觀感一般,蕭立其實也同樣欣賞鳳止歌。
當年,在發現胡太醫滿門死得蹊蹺之後,蕭立便一直在暗中追查胡太醫的死因。
元后寒素一夜暴斃之後,胡太醫便以年事以高精神不濟、負荷不了太醫院的職責為由向皇上告老還鄉,其實當年的胡太醫也只不過四十幾歲,在朝庭官員之中,這個年紀其實還算得上是正當壯年。
明明不該告老之人回到家鄉之後不久,滿門幾十口人就先後死絕,叫蕭立如何相信這其中沒有貓膩?
蕭立最開始時其實並未將胡太醫之事與寒素之死聯絡起來。
寒素死時,蕭立並不在京城,待他回京,寒素早已被趙天南葬入了皇陵,畢竟未曾親身經歷過,即使隱約覺得寒素這位元后死得太過離奇,蕭立卻也沒多作懷疑。
直到蕭立後來從胡太醫家那早已破敗不堪的祖宅裡找到一樣東西。(未完待續。)
第28章 李嬤嬤的算計
那是一個早已泛黃的陳舊信封。
信封裡除了有胡太醫的一封自悔書,還有兩個裝著藥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