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吃了苦頭,卻有苦說不出。與之相比。像周氏那樣什麼都放在臉上的人,甚至就有幾分可愛了。

周氏竟然被比的可愛了,連蔓兒撫額,然後趕緊搖搖頭。將這個念頭搖出去。

“就是這樣。”張氏點頭,“我就怕這樣的人,也特膈應這樣的人。見到她,我恨不得繞著走。”

連蔓兒點頭。

張氏在連蘭兒眼中,應該是很笨的一個人吧。但是,想要矇蔽人一次兩次容易,想要一輩子將人矇蔽住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連蘭兒的手段再陰、再妙。笨人張氏,還是發現了她的壞。那麼別人那?即便大家都不說,但是心裡面,肯定是有數的。即便表面上和和氣氣,甚至恭維交好,但是背地裡,誰又能不多留幾個心眼防備這樣的人那。

尤其是像張氏這樣心地善良的,她本能地就厭惡著這樣的人。

張氏見大家都相信她。站在她這一邊,非常感動。

“我還以為,我說的這麼糊里糊塗的。你們都不能相信我那。”張氏道。

“你呀,你是我閨女,你啥樣我還不知道。”李氏就道。

“娘,我們當然相信你。不只我們,你對咱村裡別人說,你看她們肯定也是相信你。”連蔓兒就道。

張氏將有苦說不出的苦,吐了出來,心裡頓時鬆快了。

“咱自家的事,跟別人說它幹啥。咱都知道她是啥樣的人就行了。”張氏又開始絮棉花,“……她還想跟我親上加親那。知道她是啥人,我能把我自己的閨女、兒子往那火坑裡推,那還不如在她奶手底下那。”

絮了半天的棉花,晌午飯大傢伙依舊到鋪子裡去吃。

飯桌上,張氏依舊沒搭理連守信,一桌子的人。包括趙氏和連葉兒,都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因此都悶頭吃飯。

飯後,連守信終於寸不住,趁著張氏到廚房刷碗的工夫,跟了過去。大家知道,連守信肯定有話要跟張氏說,因此都很有眼色地避開了。

“孩子他娘,我知道錯了。他大姑提這事,確實是她……是她不對。我單就覺得我沒答應就行了,沒咋考慮你的心情,這是我不好。”連守信低聲跟張氏道歉。

張氏低頭刷碗,雖然沒有抬頭,但卻將連守信的每一個字都聽進了耳朵裡去。

“其實吧,我沒跟你說。聽他大姑那麼提,我這心裡,也不大得勁,感覺她那麼說,咱蔓兒都吃虧了。咱蔓兒是啥樣,她家金鎖是啥樣。她就不應當提這個事。”

張氏背對著連守信,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就這些?”張氏問。

“有,還有。”連守信見張氏終於搭理他了,頓時就是一喜。“你放心,我這次沒答應,以後肯定也不會答應。誰來說,也不行。不只是蔓兒,就是打咱五郎和小七的主意,那也不行。”

“哼,算你還有點當爹的樣。”張氏就道,臉上隱隱露出一些笑容。“就這些了?還有那?”

連守信就又有點懵。

“不就這事,還有啥?”

張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她站起身,剩下一半的碗也不刷了。

“他三伯孃。”張氏將趙氏叫了出來,“他三伯孃,我那院子裡有點事,你幫我把這碗刷了吧。”

“哎。”趙氏忙就答應。

張氏就擦了擦手,回屋叫上李氏、連枝兒、連蔓兒和張採雲,就往家裡走。五郎和小七也都慌忙背上書包,說了聲要去上學,就跑掉了。

連守信本來以為這樣認錯,就能和張氏言歸於好,沒想到,張氏似乎更生氣了,大傢伙也都不理他。

連守信有些抓瞎,看著大家都出了門,只有連蔓兒因為給奶貓大花撓癢癢,落在了後面。

“蔓兒啊,你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