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的,並且還會這樣運轉下去。而連蔓兒她們,是透過自己的努力。有幸脫離了這個小王國的人。

“雖然是這麼說,恐怕他們還是不願意走。而且。這院子是我爺留下來的,擱到外面去說,都得說他們不對,但要攆走他們,恐怕也不能服眾。”五郎沉默了一會,才又緩緩地道。

若是連守信這樣說,周氏立刻就要撒潑。但是五郎這麼說,周氏卻不敢。

“我知道,這事不好辦。”難得地,周氏竟然說了這麼一句通情達理、體貼人的話。“過去,我也忍著,沒說。可如今,如今,你是舉人老爺。你說一句話,比啥都有用。”

“奶,正因為我哥是舉人了,現在說話辦事,比過去還得更注意幾分。朝廷上面有人監察,就是咱這十里八村的,人家看著我哥做的不對,人家還能往上面遞話,到時候我哥可要挨罰。”連蔓兒就笑著道。

“樹大招風,還得防著那些小人說三道四。咱不往遠裡說,就說你老人家,要是有啥不高興,背地裡說了我哥兩句,或是咋地咋地啦,有心人知道,或許就要當做把柄拿捏我哥。……雖然是隔了輩分,沒道理直接牽扯我哥,可那些人或許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或許想著,能給我們添點堵也是好的那?”

連蔓兒笑吟吟地說話,又挑了挑眉,看著周氏。

“這麼大的一件事,弄不好,還得我哥拼上他的前程那……”最後,連蔓兒又說了一句道。

連蔓兒的話,題目做不不可說不大。周氏又是最怕官,且對外面的世情頗為懵懂無知的。聽了連蔓兒的話,周氏就被鎮住了,半晌無語。

然而,她又實在受夠了連守義,自己有拿連守義沒辦法,她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周氏雖然怕官,對外面的事情懵懂,但她依舊是個聰明人,對自家的事情是很清楚的。坐在那琢磨了一會,周氏慢慢地就琢磨出一些味道來。

“這個事,就這樣大?!……我老天拔地,土埋到脖子了,我還能活幾年。我不是那沒臉沒皮的,我說了話,那就板上釘釘。這個事,是我最後一次朝你們開口。我就坐這發個誓,再跟你們開口,我都不是個人!”

“我也就坐這個炕頭上,大門我都不出。你們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我也啥都不管。隔輩人,我對你們沒啥貢獻,我都知道。我這個嘴,……我從來沒說過你們啥。往後,更是一句話我都不會說。這個,我也能發個誓。”

周氏賭咒發誓,說這是最後一次提出要求,而且還保證,不會亂說話、亂鬧騰,給五郎這幾個孩子的名聲上抹黑。

“你爹,那講不了了,那是我兒子。我隨口說說,那有時候也是講不了的。……往後,就是他,我肯定也少說。”

說到連守信,周氏卻沒有把話說死。而張氏,周氏則乾脆就避過不提。

“奶,看你說的。就算你今天這麼說,明天轉眼就忘了,我們還能跟你叫這個真?”連蔓兒就又笑著道。

似乎當初向她們要十畝麥地的時候,周氏也說過以後再不提要求的話。

連蔓兒這樣說,周氏的老臉就是一紅。說實話,她也沒想到連守義的事情會鬧到這樣,她又有求到連守信這一股的這麼一天。

關鍵是,這件事連守信還辦不成,還得五郎、連蔓兒這兩個孩子出力。

雖說,沒有她生下連守信就沒有這幾個孩子,但這幾個孩子畢竟不是從她腸子裡爬出來的,她對他們,遠沒有對連守信的理所當然和理直氣壯。對這幾個孩子,她是心虛的,雖然她面上不露出來,也從不曾跟人這樣說過。

但是,心虛就是心虛。

她的心虛,還不僅是因為隔輩人,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幾個孩子的性情,是和連守信、張氏兩口子不一樣的。她根本就拿捏不了,而且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