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屬下當年蒙老主人收進‘劍莊’,委以重任的當兒,屬下已經把這一生一世交給了‘劍莊’,雖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休說屬下今生今世不會離開‘劍莊’一步,就是屬下有離去的意思,屬下也要等大少康復,三少迴轉之後!”

卓慕秋一陣激動,卻很快地轉趨平靜,道:“閔總管忠義,‘劍莊’存歿俱感既然這樣.我就不便再說什麼了,臨別一句,閔總管以後凡事多小心,倘有災禍,但求自保,別的閔總管就不用管了。”

話落,轉身往外行去。

閔天鐸怔了一怔,邁步跟了上去。

卓慕秋道:“夜已深了,閔總管不必送了。”

閔天鐸道:“休說夜深,就是上刀山屬下也要送送三少,今夜屬下送三少出去,屬下希望能儘快地再迎三少回來。”

卓慕秋忍不住一陣激動,道:“我不會讓閔總管失望的,我走了。”

騰身飛掠而去。

閔天鐸恭謹躬下身去:“屬下恭送三少。”

口口口

在“劍莊”裡,卓慕秋忍住了,出了“劍莊”,卓慕秋實在忍不住了,一口腥熱的鮮血衝口噴出,身軀也為之一晃,他連忙站穩了。

一口血噴了出來,心裡舒服多了。

他該把這口鮮血噴在嚴寒貞臉上的,可是在她面前,他不願示弱,更不願讓她知道他心靈受創。

女人變了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以前,怪他年輕不懂事,怪他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意,表現得跟沒根的浮萍似的,讓人抓都抓不住。

可是現在呢?怪誰?或說錯已鑄成,回頭已遲。

但是她不該明知道卓慕嵐就是西門厲,還像以前那樣對他,甚至於有點故意刺激卓慕秋,表現得前後判若兩人。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誰叫這無情的恨事落在了他頭上?天意麼?命麼?這段情,毀在他自己當初無知,跟西門厲的狠毒用心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裡舒服多了,可是臉仍然是那麼蒼白。

嚴寒貞提過武林名女、青樓名妓,附近的武林名女,他只知道一個,竹樓玉姬白娘子。

青樓名妓,他也知道一個,色藝雙絕,麗質較白娘子猶勝幾分的蘇曼雲。

他不知道嚴寒貞的話是真是假,一個男人,在有了嚴寒貞這種嬌妻之後,還會去拈花惹草,這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可是他要試試自己的運氣。

倘若是真,夫婿如此,嚴寒貞居然毫不在乎,難道西門厲具有一種魔力,讓這些女人情願為他死?他又吸了一口氣,騰身掠起,飛射不見。

口口口

這是一座大院子裡的一座精雅小樓。

偌大一片院子裡都熄了燈,唯有小樓上仍透著微弱的燈光,卓慕秋就站在這座小樓頭,面對著兩扇虛掩著的房門。

房裡,傳出一陣陣的呻吟!女子的呻吟;還有那輕微的牙床玉鉤聲。

那女子呻吟聲雖然低微,可是站在房門口清晰可聞,夢囈一般,輕輕地直叫著:“慕嵐,慕嵐,你害死我了,慕嵐……”

一聲聲,一陣陣,再加上那牙床玉鉤,任何人都會馬上想到一件事。

卓慕秋蒼白的臉上有了點紅意,可是他的兩眼更紅。

人到了門口,等於欺近了身邊,西門厲居然茫然不覺,足見他是如何的沉醉。

卓慕秋冰冷開了口:“西門厲,出來咱們見見。”

說話的人近在咫尺,按說屋裡的人絕不會聽不見。

然而,那一聲聲,一陣陣依然,那牙床玉鉤之聲也沒有停歇,卓慕秋雙眉一揚,抬手一掌便劈了出去,砰然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