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我做的,我負責,對不起你的是我,不關你哥任何事,李翠。”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任何聲音,自己身上也沒用一絲痛,錢蓮花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連忙檢視李雄,見對方無礙舒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李雄,見李雄驚恐的瞪著眼睛,喉嚨一動動,張開的嘴巴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順著視線看著對面的腹部流血的李翠一呆,然後想到什麼似的驚叫起來。

“翠,翠兒,”李雄找回一絲思路,連忙趴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李翠。

“哥,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你這不是逼我嗎,可誰叫你有這樣一個傻的妹妹,這樣我也可以隨他們去了,”李翠看著搖頭失聲痛哭的李雄,無力的笑了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任何人都控制不了,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哥你也別在內疚了,翠兒相信你,你看,他們來接我,我走了。”

“不是,翠兒,哥……,哥沒有逼你,翠兒……,”李雄抱著李翠大聲痛哭道。

屋內,躺著的李剛手指微微動了動,淤青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趕路

“醒了,”一個婆子欣喜的聲音響起。

白令兒撐開沉重的眼皮,眼神朦朧的看著前方,隨著視線越來越清晰,感受到身下的搖晃,環視一週,馬車?沒有逃過,感到胸口的痛一陣陣咳嗽起來。

趙婆子見白令兒醒了一喜,兩天了,終於醒了,得趕緊去通知王老爺。

白令兒默默的喝著喂到嘴邊的藥。

喝完後,趙婆子拿出帕子替白令兒擦擦了嘴,“現在身子感覺怎麼樣。”

白令兒點了點頭,眼神轉過去盯著車簾,藍色的天空在車簾晃動中若隱若現,也不知道李大哥現在怎麼樣,腦中閃現出他陽光般的笑容和最後看見的滿是鮮血的臉,心裡有一絲喘不過氣來,希望他沒事。

自那天暈過去後,王道就給自己找了大夫診治,過了兩天後不顧大夫的勸告就急急忙忙帶著自己上路,這些都是從趙婆子口中套出的,王道原來不是納自己做小,而是送給臨城當大官的叔伯,之所以這麼急是為了趕上他叔伯的生辰,想到以後伺候一個老態龍鍾的男人,心一沉,如果進去之後,高門大戶逃都可能逃不出來。

王道心中急得不得了,口中催著車伕快點,本來打算在叔伯過五十一大壽時把白令兒獻上,可是後面的事讓自己出乎意料,整整耽擱了兩天路程,不知道還趕得上嗎?如果被別人超先,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不過想到剛剛見到的白令兒,現在冰冷的性子中帶著一份柔弱,反而更惹人憐愛,估計叔伯會更喜歡,想到自己前途似景的場景不由開懷大笑。

“老爺,再過半日臨城就到了,”趙老頭對著吟完詩的王道說道。

“嗯,趕了四天,終於快到了,”王道臉上露出笑容,開啟扇子,到臨城了自己可的好好犒賞自己,想起春鳳樓的小玲,眼中泛起邪光,心思不由活絡起來連忙道,“趕緊走。”

白令兒倚在馬車內,聽到外面的對話,只有半日了,自己該怎麼逃出去真是個棘手的問題,自己身體也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一動就全身痠痛不已。

趙婆子看了一眼掀開一點車簾往外的白令兒,見她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陽光下白皙圓潤的小手上泛上一層迷人動光澤。

趙婆子晃回神瞌上了雙眼,這麼好的孩子要被糟蹋真是造孽,想到她的沉默不語,估計她也知道了。

土路旁,雜草叢生草叢中點綴著不知名的野花隨風搖曳,旁邊綠油油的一片片稻田,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在陽光下奔騰嬉戲,遠處的村莊濃煙嫋嫋,一座座綿延起伏的山巒,猶如一副生動的山水畫,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會停下腳步,聞著陽光的味道,細細品味著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