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了許多貨物。蘇隱龍一夜豪賭,築債千金,又怕債主臨門晚節不保。這才留下這些錢來讓蘇流水還債。蘇流水怕是不知這事兒,這才把錢還給了六王。”花獨秀一身黑衣,高秀挺拔。

“不知道,就想個辦法告訴她!吩咐下去,讓人把千秋商行裡頭蘇家的賒款全數買下。這錢,就由咱們去收!本宮倒要瞧瞧這個蘇流水,遇著這般的難事兒該怎麼著!”女子冷笑道。

“是,娘娘。”花獨秀應了聲,退了下去。

女子咬牙冷道,“原本對你頗有惜才之心,哪料你竟膽敢侵佔他的心!這世上,既生本宮,又怎能再留蘇流水!”

允兒那兒的答案尚未公佈,蘇家倒是來了三個人。

一個是簡紅燭的父親簡道醒,另兩個長得高頭大馬,一看便知是護院的角色。

他三人在廳中坐定,簡道醒便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疊借據,交到蘇流水手上,笑道,“蘇小姐,這是蘇家賒的帳。小姐既已是蘇家大宅的主子,這錢理當由小姐歸還。”

蘇流水淡淡的瞥了眼那些個欠條借據,心底沉了沉。心知這是有人存心上門尋釁了。

“咱們點算了下,統共是一千二百金。蘇老爺臨走前曾跟咱們說過,那錢他會留給小姐,讓小姐跟咱們結帳。”簡道醒一捋鬍子,冷笑著打量蘇流水。這女子雖是毀了清白,毀了容顏,可若做個妾氏,倒也自在!

一千二百金。

恰巧是蘇隱龍留下的錢。可她當日未曾多想,已經將它們挪作他用!她心中一凜,隨即笑道,“買辦物件兒,怎麼能花這麼多金?”

“小姐有所不知,蘇老爺罷官之後,心裡鬱結難消,最愛上賭坊賭錢。一夜豪賭,蘇老爺只散盡千金而已!”簡道醒掩唇咳嗽了聲。“小姐若是手頭不便,大可對老夫言明。咱們總要商量個折衷的對策。”

蘇流水抬手打斷他,“簡老爺突然前來催款,確是急了些。流水手頭沒那麼多現錢。一個月。簡老爺給流水一個月的時間,流水自會把一千二百金雙手奉上。”她說罷,起身對他作了個福,轉身而去。

從來收帳之人都不易打發,簡道醒眸斂精光,揚聲冷道。“小姐說一個月,就一個月了麼?我憑什麼相信小姐?”

“今兒既來收帳,就斷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簡爺,咱們今兒就坐在這兒,我看她還不還錢!”簡明說罷,與簡新二人端坐蘇家當堂。

蘇流水身形一頓,她施施然的轉過身來,對簡道醒笑道,“簡爺手裡既有這些借據,必也是開啟門做生意的。怎麼今兒才頭天上門收帳,就要這般凶神惡煞?”

簡道醒攏袖一怒,已拔高了聲音,“若是原來的蘇家,爺自是不怕他們賴帳。可今兒蘇家已經盡數遷出帝都!只留你一個殘花敗柳在這兒,若是一月未到,你卻跑了。這帳我找誰要去?”

姣杏正端了茶進來,聽見簡道醒罵蘇流水殘花敗柳,將茶盤往桌上一擱,怒聲喝道,“哪家的狗在吠!快走快走!”

簡明簡新一聽那丫頭竟敢罵簡道醒是狗,大怒之餘拍案而起,一邊一個將姣杏架住,“好個不知輕重的下賤婢子,竟敢罵簡爺是狗!”

簡道醒怒不可遏,照著姣杏甩了個耳光。“你們主僕一樣下賤!她是殘花敗柳,你也想做殘花敗柳麼?簡明,簡新,這丫頭就給你們嚐鮮了!”

簡明簡新一聽,欣喜若狂。這女子雖無十分姿色,倒也生得精緻伶俐。遂不顧姣杏哀號掙扎,將她抬至案桌,撕開她的衣襟。

蘇流水眉毛一挑,也不上前搶她,竟只拿了茶盞,閒適坐定中廳慢慢的啜了口新茶。

姣杏見她不急不忙,遂呼救道,“小姐!救命!”話音才落,她身上的衣物已被人剝得只剩一件鮮紅肚兜。

蘇流水托腮,涼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