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髒了。

她的話,在他的心裡狠狠的剜了一刀。他面色一白,眸中蓄著森冷怒氣。

“其實主子,仙兒覺著夫人對您還是有意思的。可就是不知怎麼竟就對您生氣!”仙兒小心的觀察著他的面色。

溫行雲無力的揉著自個兒的眉心。淡聲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兒得罪了她。有機會就探探她的口風。瞧瞧爺到底哪兒不招她待見了!”

仙兒吐了吐舌尖,唇角卻隱了絲詭笑。她見溫行雲這般,想想更覺有趣,竟掩唇偷笑了聲。

溫行雲聽到她偷笑,剜了她一眼,斥道,“仙兒,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仙兒聽他這麼一說,便趕緊低全下頭去,惶恐道,“仙兒不敢!求主子明察!”

溫行雲冷冷的瞧了她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想了下,又道,“昨兒晚上我沒過去跟她吃飯,她說了什麼?”

仙兒趕緊搖頭。她嘴兒張了張,想說話,可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溫行雲見她這般顏色,心裡哪兒會不知?他眉毛一蹙,淡道,“仙兒,你現在還是爺的人麼?”

仙兒低下頭去,一跪到底。“爺對仙兒有救命之恩。可爺把仙兒放到小姐身邊,難道是想仙兒像看著二爺那樣看著小姐麼?”

溫行雲面色一怔。遂抬手輕輕一揮,道,“知道了,下去罷!”

仙兒得了他的話,便起身離去。從今往後,她不是爺的人,是小姐的人!所以小姐不願把昨兒的事兒告訴爺知道,她就不說!

她開啟書房門,退了去。離去之前她與熹兒擦肩而過。熹兒身上帶了股子香味兒,那香味兒不同尋常。

她突然住了腳,回眸瞧了她一眼。卻見熹兒端著紅漆盤子,進了書房的門。

她斂眉不語,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她們住在傾城閣,據說是這婢子安排下的!她眼神如刃,唇角一勾,便轉身跟著她進了書房。

溫行雲見她竟去而復返,奇道,“怎麼?還有什麼話要說?”

仙兒見熹兒正幫溫行雲整理地上的碎片,遂笑道,“婢子不過想問主子,昨兒夜裡傾城閣裡出了事兒,您這兒聽見了麼?”

溫行雲心中一怔,道,“出了什麼事兒?”

熹兒不出聲,可卻突然噝了聲。指尖被那茶盞的碎片刺破了。

溫行雲掃了眼熹兒,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兒別收拾了,下去!”

熹兒應了聲,這才站起來的退出去。她這麼一來,卻倒把仙兒的話打斷了。她便這麼低著頭立在門口,等著溫行雲。小手垂在褲管處,握得死緊。

溫行雲淡聲道,“你還沒說出了什麼事兒!”

仙兒卻只淡淡的搖頭,“沒事兒了。”她說罷,便退出書房。“主子若真對小姐有心,定會知道小姐心裡嫌棄主子的是什麼!”她說罷,便小跑著離開。

溫行雲見她這般,俊眉便這麼蹙起來。這婢子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說什麼?才這麼一想,卻又想到了蘇流水嫌棄他的事兒,便拍案怒起。那之後,不管溫行雲再打聽什麼關於蘇流水的事兒,仙兒都會揀些不重要的說。

“今兒小姐看了一下午的書。足不出戶,一句話都沒說。”

“今兒小姐說塘裡的荷花兒開了,要蕭庭去採下一朵擺在屋裡。”

“今兒小姐看了一本野史小說,也就是一些狐精鬼怪之類的玩意兒。”

連續三個月。仙兒的報告都是這樣。就連他想打聽點兒旁的都不成!仙兒一報告完,便就離去了。

這三個月,蘇流水卻倒真是在看書。沒日沒夜的看。早上一大早就起身,晚上還要挑燈看得老晚。夏天到了。塘裡的荷花開了。

等花兒都結成蓮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