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跟我提到過他的哥哥?”馬魯斯內心複雜地說著,他在希爾西斯的話語中感受到對兒子的愛,這是他在他父親勒漢身上不曾體會過的,但方式嘛。

“那是我的長子多里安,我的驕傲,家族的希望。他現在在巫王之手的麾下擔任扈從,你是認識巫王之手的,我的長子以後的前途和成就也許會高於我。你們在海格·葛雷夫的時候你們應該見過,畢竟你襲擊了巫王之手。”希爾西斯拿出一個裝滿酒水的水袋遞給了馬魯斯,同時揶揄地說道。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我沒有襲擊巫王之手!這完全是誣陷!而且達克烏斯殺了我的母親!”馬魯斯的表情扭曲了起來,他有些憤怒地說道。希爾西斯在抓捕他回納迦隆德的時候就問過這個事,現在又提到這個事,這讓他有些憤怒。

“這重要嗎?誰會在乎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還是你的舅舅?相反整個納迦羅斯的杜魯奇都知道你的事。”希爾西斯看著有些憤怒的馬魯斯陰沉地說著,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要上去看看敵人在幹什麼,沿著城牆檢視下情況,你也去。”

“我都下來了,為什麼還要和你上去?”馬魯斯頗為抗拒地說著,但他還是跟隨著希爾西斯的步伐走上了城牆。

混沌浪潮紮營在寬闊的地帶,覆蓋了整個戈隆德的東北方。成百上千的炊火將細細的卷鬚煙升上天空,成群結隊的馬群混雜在營地圓形周邊的大型畜欄中。塵土飛揚的地面上動盪不安,黑暗的身影像一群貪婪的螞蟻一樣四處走動。

“該死的野獸沒有盡頭嗎?”馬魯斯藉著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光線眺望著與他站著那段城牆相對的營地,敬畏地搖了搖頭思索道。

如果馬魯斯站在牆的最左邊,探出足夠遠的身子,透過右邊的菱堡,他就能瞥見一座座由靛藍色帳篷組成的帳篷群。帳篷上方和周圍的空氣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扭曲,類似於熔爐上方的熱空氣,那是納迦莉亞所在的地方。

“你是擔心他們今晚會包圍戈隆德?”

希爾西斯聽到馬魯斯的話後本能地瞥了一眼遠處的杜魯奇士兵,以確定杜魯奇士兵在聽力範圍之外。

“如果真的那樣就好了,我們的力量很充沛,我們會透過城防體系給敵人重創。我擔心是敵人在夜裡調動去圍攻西南邊的城寨,城寨的防禦可不像戈隆德這麼穩固。”

馬魯斯沒有說什麼,而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通常每位恐懼領主只會考慮自己的榮譽和聲望,他們不斷相互勾心鬥角,沒有誰會合作保衛城市。他們會標出哪些牆是屬於誰的任務,除此之外他們不會為其他人考慮。”

“這一點也不荒唐,這是事實。但事情也在不斷變化不是嗎?”馬魯斯承認地說著。

“你是說卡隆德·卡爾墮落之心家族的洛克西亞?”希爾西斯嗤笑道,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巫王陛下一直在觀察著這些權貴,尤其是與巫王之手有利益的權貴,你可能不知道巫王之手把納戈爾號第三順位見習提督的名額給了墮落之心家族。”

“你是說巫王陛下對巫王之手?”馬魯斯有些驚訝,他是第一次知道這個資訊,他疑惑地問道。

“不!“我為巫王陛下服務了百年,事實完全如你想的那樣相反,戈隆德東北角的防禦是重中之重,以前巫王陛下是不會認命我這麼重要的任務。”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希爾西斯沒有再看遠處的混沌浪潮營地,而是轉頭看向馬魯斯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

希爾西斯還是不太瞭解馬雷基斯和達克烏斯的想法,但他知道自己也被列為了馬雷基斯的重點觀察物件,雖然他之前也是馬雷基斯的副官,但這種待遇是從來沒有的。他隱約感覺是達克烏斯是從許給他利益之後才有的,他更有種隱約的感覺就是馬雷基斯把達克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