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食著死者的屍體,她緩慢的移動著,試圖不驚到那些敏感的鳥類。看著越來越近的營地核心,她的內心愈發的清楚,她不屬於這個群體,儘管他們是同類。就像達克烏斯說的那樣,她是獨一無二的,但這種獨一無二是有代價的,她不能與她的同類為伍,那樣她將是不再是獨一無二,而是與她的同類一樣,淪為被慾望支配的野獸。

火堆旁的人類士兵並沒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從他們的身邊悄無聲息的進過,一些士兵在睡覺,一些士兵在小聲的交樓,他們說話的聲音非常小,吉納維芙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吉納維芙抬頭看著天空,除了那逐漸躁動的慾望外和這次冒險的興趣的外,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緊張,她細細品味著雨水拍打在臉上的感覺,毫無疑問,被雨水親吻的感覺是誘人的,這樣她能感覺自己還活著,而不是已經死了。

弗拉德所在的位置就在營地的最中央,被周圍一圈較小的臨時建築物圍繞著。吉納維芙站在陰影中,她沒有看到守衛的存在,這讓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麼核心和重要的位置居然沒有守衛,她的本能告訴他要小心,因這一切實在是太容易了,這與她之前想的不一樣,弗拉德的軍隊不應該是這麼樣,這與人類軍隊和精靈的軍隊截然不同。

吉納維芙在陰影中站了許久,她在觀察,她在審視,她感覺沒有任何防備的帳篷就像一個圈套,一個誘餌。來引誘她進入帳篷,進入她同類們的鐵顎。然而,她觀察許久,還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沒有吸血鬼往來經過,也沒有活人巡邏,似乎這裡是空的,一切都是假象,弗拉德並不在這裡,這裡是只是一個障眼法。

雨聲蓋住了吉納維芙的腳步聲,她優雅的移動著,走出了黑暗,她的走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沒有擾亂周圍的空氣。雨水不停的落在帳篷上,她慢慢地向弗拉德的帳篷走去,她感覺平常緩慢的跳動的心,也跟著急速跳動起來,這確實非常的刺激,讓她感覺到信奉,一個之前從未有的挑戰在等待著,她扭過頭看著一眼後身後,她什麼也看不到,她看不到遠方,轉過頭的她屏住並那不需要呼吸的器官進入了帳篷。

帳篷裡面很暗,但吉納維芙能看到了裡面的一切,她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棺材的輪廓,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她不需要伸出手像盲人那樣胡亂觸碰著,她緩步走到兩具棺材的中間,毫無疑問,一具棺材是弗拉德的,一具棺材是伊莎貝拉的。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奇特的味道,臨時搭建的壁爐裡燒著一些帶有香味的木頭,殘渣還飄蕩在空氣中。

吸血鬼躺在棺材中的時候有蓋蓋子的習慣,但有的吸血鬼沒有這樣的習慣,從而方便揭棺而起,也有包裹著吸血鬼的棺材被外部徹底封死了,就像躺在海底下的白毛哈肯一樣,但毫無疑問,這對夫婦保持著蓋蓋子的良好習慣。

站在兩具棺材之間的吉納維芙仔細的觀察著,時而看向左邊,時而看向右邊,她發現兩具棺材的規格是不一樣的,一個要比另一個大。看了一眼棺蓋上的浮雕和裝飾後,她直接緩慢的推開了棺蓋,她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恐懼,在推動的過程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反而吉納維芙感覺棺蓋似乎有些沉,而且她也不認躺在棺材裡睡覺是個什麼好的習慣,躺在棺材中合上或是推開棺蓋……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起碼她就沒有睡在棺材裡的習慣,她更喜歡躺在溫軟舒適的床上,這樣她感覺她還活著。

同樣,吉納維芙也喜歡在黑夜中游走,待在高處盪漾著雙腿看著雙月,看著被月光照亮的遠方。在納迦隆德的時候是這樣的,她很喜歡這麼做,她經常在達克烏斯入睡後,在黑塔內站崗的黑守衛注視下來到黑塔的最頂端。

偶爾,吉納維芙還能看到被盔甲包裹的王也站在那裡無聲的看向東方,有趣的是他倆之間並沒有交流過,彷彿看不到對方一樣,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