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甩沾在兩把鋸齒長劍上黃的、綠的和紅的玩意,如果不是這兩把武器伴隨他多年,他現在都想直接扔了。

“結束了,但還沒有結束。”陽炎劍並沒有被收回劍鞘,而是被馬雷基斯扛在肩膀上,他緩緩地走了過來,接著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還是太年輕,經歷的太少了。”說完他又輕輕拍了拍了還弓在那裡嘔吐的達克烏斯後背。

“那個惡魔並沒有回到混沌魔域中,我們還需要建造一座橋,我們需要與目的地產生共鳴,徹底把那個惡魔放逐回去。”馬雷基斯輕聲的近乎用耳語在達克烏斯身旁說道。

“但我還需要一個框架,一個我們可以跨過的封閉圓圈。”說完的馬雷基斯走到了那個被弗拉奈斯留了一條命的剝皮老身前,他把一隻腳踩在了剝皮老的背上咆孝道,“你聾了嗎?我說過你要是再對我發出空洞的威脅!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痛苦。”

馬雷基斯說完後就蹲下來,沒有扛著陽炎劍的左手直接抓在了剝皮老的腦袋上,黑色的德哈能量不斷的湧動著,上一秒還在苟延殘喘的剝皮老發出了來自靈魂層面的慘叫,慘叫不停的輻射著周圍,經久不衰,直至他將剝皮老的頭骨捏碎。

馬雷基斯將手指侵入剝皮老的大腦中,頭骨碎裂的不規則邊緣湧動黑色的印記。一股顫抖的蒸汽從腦袋中升起,像被風吸引一樣流動著。直到一道薄薄的黑色光澤在粗糙的開口處閃閃發光,鮮血和腦漿散佈開來形成一道魔法圖桉,但他感覺有些東西似乎不太對勁,這裡好像不止是兩層,兩層中還有一個微妙的夾層,微妙到他現在才發現。

等從嘔吐中的杜魯奇們恢復過來時,一道門緩緩出現在馬雷基斯的面前。

“準備好就出發吧,我們要去徹底終結那隻惡魔。”馬雷基斯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進入了傳送門。

留在那的杜魯奇們面面相覷地對視著,他們看著達克烏斯似乎在詢問還沒有結束嗎?

達克烏斯推開了德魯薩拉的攙扶,他搖了搖頭,深呼一口氣大步向傳送門走去,縱身躍入傳送門中。

在一片猩紅的天空下,達克烏斯偶然發現了一片沸騰的血跡。該死的嚎叫聲充滿了他的耳朵。他回頭看了看,看到遠處聳立著一座黑色的塔,然後一股灼熱的寒氣席捲了他,他倒下了,滾過遍佈垃圾的地板,嘶啞的叫喊聲在他身邊迴盪,聽起來又驚又怒。

過了許久,達克烏斯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圓形房間的地板上,石牆上佈滿了黏湖湖的苔蘚。一條搖搖欲墜的石梯沿著其中一堵牆的外側升起,一直延伸到部分倒塌的底層和一個通向外面某處的敞開的門口。隨後他聽了熟悉的喊叫聲和沉重的腳步聲,他發現他不孤單,拜涅快步的跑了過來,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外面,剛才那個惡魔又復活了,巫王陛下正在與他戰鬥著。”拜涅拉起達克烏斯後,見達克烏斯無恙後說了一句就頭也不回頭的跑了出去。

此時的納垢軍鋒是一團熔化的肉體,被魔法和超自然的意志焊接在一起。胳膊和腿隨意地從脈動的團塊中伸出來,一些手仍然抓著腐蝕的武器,而另一些手則痙攣地抓著空氣,扭曲的面孔在黃褐色的物質中張開並呻吟。

當馬雷基斯注視著這個形狀不停的收縮時,納垢軍鋒在長滿蛆蟲的粗壯脖子上又長出了一個頭,脖子上長滿了肥美的蛆蟲,頭出現的一瞬間就開張嘴向杜魯奇們噴吐膽汁,但很遺憾這股混著酸液能讓盔甲、布料和血肉都融化的膽汁再次被馬雷基斯擋了下來。

“如果你就這點能耐的話,你可就真要回到混沌魔域了,不過我向你保證,你很快就會在那裡再次見到你的兄弟。”

馬雷基斯知道之前他弄死的那個納垢軍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假的,不然也可不能大刺刺地毫無防備的放他們進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