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同時被困在四個不同的維度那樣,充滿了詭異和怪誕。

真正令達克烏斯驚恐的是,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搖擺不定,就好像他站在另一個清醒夢境的邊緣。他用所有怒火與夢境抗爭著、叫罵著、怒吼著、咆孝著和宣洩著。

隨著達克烏斯的宣洩,一切都停止了,風吹了過來,船上空無一人,只有他的存在,他的腳能離開甲板了,但他只能原地踏步地不停走著。

一道模湖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身影蹲在甲板上一隻手拿著一個黃銅碗,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刻有精靈符文的毛刷子。風從碗的表面吹出細細的凝結絲線,身影不斷的在甲板上畫著青灰色的條紋。身影似乎並沒有發現達克烏斯,全神貫注於手頭的事物。

蹲在甲板上的身影開始原地慢慢轉動,用毛刷子在身影周圍的甲板上畫了一個小圓圈。

“現在,你可以問!”一切做完後,身影那雙冰冷的眸子轉向達克烏斯,如同貓頭鷹般的目光死死盯著達克烏斯。

“像墳墓裡的死人突然起身回答三個問題嗎?”達克烏斯冷冷地笑了笑,雖然他沒有從身影的嘴中聽出是男是女,但他似乎知道眼前的是哪位大能了,不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這裡可是蜥蜴人的地盤!難道他在睡覺的時候馬雷基斯在搞什麼么蛾子讓靈脈網路出現了波動?

“時間不多了。”模湖的身影的沒有回答達克烏斯這近似開玩笑的問題,而是凝視著達克烏斯說了一句。

“先知如何能窺見未來?”達克烏斯問道。

“因為沒有這樣的東西。”身影眨了眨眼說道。

“無聊的謎語!這或許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說些實際的!”達克烏斯笑著說道。

“那就邊聽邊學,想象一下,你站在河中央。”身影起身緩緩說道,觀察了達克烏斯的狀態後,頓了頓後接著說道,“在河中央,你知道水會流過你的腰。你唯一的參考點是你站在河床上的那個地方,其他一切都在運動,在你眼前時刻變化著,這就是大多數凡人感知時間流逝的方式。”

“我試試!”達克烏斯皺著眉頭順著身影的話語沉思著,但他沒有順著身影的話去做。

“現在,想象一下走出河流,站在河岸上後你的錨點已經改變。你可以回頭看看這條河,從兩個方向看它的路線。如果需要,您可以瞥見一塊漂浮的木頭,並沿著流動的溪流追蹤它的路線。你可以看到它從哪裡來,將要到哪裡去,因為你可以看到它的整個過程。這就是先知感知未來的方式,透過改變視角並接受存在的整體。”

“這不是先知才能這樣改變自己的視角嗎?”達克烏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開始質問道。

“如果一個人要走出物質世界的領域,他就可以回頭看看生命之河,看看流向。或者,如果他被足夠強大的靈魂附身,他可能會看到幻象,甚至是未來,而你恰好能做到!”身影沉默了很長時間,專心地打量著達克烏斯,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

突然,身影原地消失了,風勢逐漸擴大變成了低沉的咆孝聲,迷霧再次出現,達克烏斯聽到了從霧氣中迴盪的純正船鐘聲。

透過還沒凝結成固體的迷霧,達克烏斯發現眼前的場景又變了,他看到了欄杆的粗略輪廓,然後是另一艘船隻的甲板,上面散落著碎片,年久失修,破敗不堪。木板翹曲並長滿黴菌,配件上佈滿鏽跡和汙垢。

達克烏斯看到了骨瘦如柴的身影正在甲板上向他爬來,身影穿著破爛的衣服,像動物一樣嗅著空氣。另一個轉身看向他,他看到那個身影對他的指指點點,然後仰起頭髮出一聲失去了理智或希望的悠揚哀號。在他能看到更多之前,衣衫襤褸的身影被霧氣吞沒了。

最後,達克烏斯被德魯薩拉叫醒了。

達克烏斯坐在地上,他需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