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冒,慘不忍睹。

與此同時,吳志遠右手手臂被先前那人用力一擰,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翻轉過去,那人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直踹得吳志遠向前一個趔趄,站立不穩,頓時撲倒在地。

吳志遠掙扎著爬起身來,轉頭一看,頓時一臉尷尬,只見師公穀神和師叔於一粟二人正站在門口,原來自己方才偷襲的那兩人正是穀神和於一粟。

穀神一臉怒氣的瞪著吳志遠,於一粟則一臉鼻血,不時的發出幾聲哀嚎。

“啊……這個……師公,師叔,怎麼是你們?”吳志遠支吾著問道,心下暗道,這下糟了,師公的脾氣古怪,非得臭罵我一頓不可。

果然,只見穀神將大廳打量了一遍,面色陰沉的問:“你小子搞什麼名堂?是不是又把你那些個狐朋狗友的招了來,惹出這些事端?”說著,他回頭看了看停在義莊門口的馬車,此時李三已經站在了馬車旁。

上次李三來到永和義莊,為了跟吳志遠開個玩笑,將義莊裡一具殭屍的清朝官服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後來被穀神訓斥了幾句。所以,穀神對他的印象並不好,此時看到大廳內被砸得一片狼藉,他自然會以為是吳志遠和李三惹來的禍端。

“這個……不是的,師公,你誤會了……”吳志遠連忙解釋,但還沒來得及詳細說,於一粟就衝過來,狠狠地在吳志遠頭上彈了個腦鏰兒,捂著鼻子怒道:“你他孃的到底想幹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老子一拳!”

吳志遠自知理虧,只好連連道歉,於一粟瞪了他一眼,將背上揹著的一個麻袋往地上一扔,兀自到裡屋去找藥止血去了。剛走進裡屋,他就大聲叫道:“你小子是來找麻煩的嗎?你看這屋子裡讓你翻成什麼樣子了?”

穀神面無表情的看了吳志遠一眼,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棺床旁,將地上歪倒的長條凳扶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問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穀神閱歷豐富,此時自然已經料到義莊內的這一切並非吳志遠所為,必定另有隱情。

吳志遠想先從自己在濟南遇到周煥章和白金秋二人的事說起,但猛地想到關於茅山的事,穀神向來諱莫如深,甚至不允許他上茅山,正好可以藉機問個明白,於是反問道:“師公,在回答你之前,我有幾個疑問,我想,只有你才能為我釋疑解惑。”

穀神正舉著酒葫蘆喝酒,聞言放下酒葫蘆,單眉一挑,嘿嘿笑道:“幾日不見,你小子居然也學會了賣關子了?不過,你這一招在我這裡可不管用,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呢。”說完,他從長條凳上跳了下來,一邊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邊向裡屋走去,邊走邊懶洋洋的吩咐道,“把大廳裡的棺材擺放到棺床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收拾利索了。”

吳志遠一看穀神不買自己的賬,只好妥協,連忙追上去,拉住穀神的衣袖。

“幹什麼?”穀神愕然回頭,“還想動武?”

第七百七十章 明天收屍

吳志遠連忙鬆手,陪笑道:“徒孫怎麼敢在師公面前造次?”

“你剛才不是已經造次了嗎?”穀神一臉嚴峻的看著吳志遠,他極少這般表情,在吳志遠的記憶中,只有上次他看到吳志遠私自進入裡屋鑽進床底下時才如此嚴峻過。

吳志遠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剛才我躲在門後偷襲只是一場誤會,我以為進來的兩個人是周煥章和白金秋。”

話一出口,吳志遠才發覺自己已經將周煥章和白金秋這兩個名字道了出來。

穀神臉色一變,嚴肅的問道:“你認得周煥章和白金秋?”

周煥章和白金秋都是茅山弟子,師從楊成宗,吳志遠能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顯然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吳志遠愕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