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杏目圓睜,忿忿地說:“他怎麼這麼小氣?省錢也不是這麼個省法好不好!”

說完她看看房間裡唯一一張雪白雪白的大床有種想哭的衝動:“我們怎麼辦?”

花澤類聳聳肩:“涼拌咯。”

“現在不是講冷笑話的時候!”

“好啦,我去西門那邊睡吧。”說著花澤類就往門外走,快到門口時又回頭叮囑晴子,“吹了冷風容易感冒,你快去洗澡吧。”

晴子洗完澡出來,聽到一聲輕輕的扣門聲。她疑惑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看見腦袋變大的花澤類。

她拉開門奇怪地問:“怎麼又回來了?”

花澤類苦笑:“西門不給我開門。”

“那去找美作啊!”

“他也不開……”

“……那就去樓下再開個房間!”晴子著急地說。

“去了,服務員說沒有房間了。”花澤類無辜地說。

晴子有些頭痛:“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睡沙發吧。”說著花澤類翻箱倒櫃開始找備用的被子。結果,沒有,整個房間都翻遍了都找不到一片被子或者毛毯……

晴子嘴角抽搐,說:“我怎麼感覺我們被人整了?”

花澤類疲倦地呼一口氣:“我有同感。”

沒有別的辦法,晴子只得把大床分一半給花澤類睡。關燈後,兩人各自背過身去窸窸窣窣地脫掉自己的外套毛衣和長褲之類,然後鑽進被窩躺下。

聽著耳邊清淺的呼吸聲,聞到花澤類身上淡淡的香味,晴子的心砰砰砰地亂跳,臉上一片熱辣。過去十八年,她從沒有和男生睡在一張床上。手腳無措不知該放在哪,殭屍似的平躺著,一動不敢動,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不自在。

花澤類似乎就沒有這個煩惱,對她道了晚安就背過去睡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N分鐘過去了……

晴子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越來越不自在。左側,花澤類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地漫過來,令她不由自主地一再往自己的右側挪移。一不小心就挪到了床沿,眼看就要掉到床底下了,突然有隻溫熱有力的手臂橫過來穩穩地把她撈回床上。

晴子嚇得大叫一聲,緊緊閉住眼睛。

“呵,膽小鬼。”

她睜開眼對上花澤類滿含笑意的眼睛,同時注意到他的雙手正緊緊地抱住她的腰與肩,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身下,自己的雙手則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樣親密而陌生的姿勢讓她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走、走開……”她鬆開手用力推他。他卻巋然不動,在漫無邊際的夜色中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睛。晴子被他看得面紅耳赤,越發不自在。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花澤類輕笑:“就是好看。”

晴子怔住了,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靜靜地對視著,空氣裡流動的曖昧逐漸升溫。晴子一顆心緊張得七上八下,有些害怕有些茫然,隱隱又帶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期待和興奮。

隨著花澤類的呼吸越來越近,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幾秒鐘過去,意料中的吻並沒有落在唇上。身上迫人的重量遠離,她忐忑地睜開眼睛,扭頭看著花澤類。他輕聲說:“快睡吧。”

“哦……”

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晴子來不及多想,周公很快到訪,她沉沉墜入夢鄉。

流川回來了

聖誕過後,晴子與花澤類之間似乎有些變了,然而到底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容不得她多想,緊鑼密鼓的期末考試就來了。期末考試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