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在隊伍中間。

“石頭哥哥,你累不累,放瑾兒下來讓瑾兒自己走走唄。”

天色已經大亮,太陽懶洋洋的掛在西邊。原來已經是下午了,看樣子不出兩個時辰天就會黑。

“瑾丫頭,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你怎麼又睡了這麼久?”

石頭小心的將蘭瑾放到地上並且給她理了理衣服,伸出一個手指頭給蘭瑾拽著。

“沒有不舒服啊,除了貪睡嘛事都沒。”

邁著小短腿奮力的跟上隊伍的節奏,蘭瑾裝出一副有些吃力的樣子,其實步履輕盈,毫無壓力。

自腦府裡出來,蘭瑾發現自己的身體比起以前輕靈了許多。

“石頭哥哥,我們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按我們的腳程現在已經走出了兩百多里的樣子。咦?你額頭上的是什麼?”

石頭低著頭和蘭瑾交談著,突然發現蘭瑾的額頭印著一個奇怪的圖案。

“我的額頭?”蘭瑾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沒有摸到什麼。

“一個奇怪的圖案。”石頭停下步子蹲下身細細的琢磨了一下發現自己不認識,當下決定叫軒子哥把隊伍停下。

“從來都沒見過的圖案。”軒子聞聲折回頭,對蘭瑾額頭的圖案也是一籌莫展。

那圖案是由幾根細細的黑色絲線般的線條組成,像棵草一般種在了蘭瑾的眉心正上一點點的位置,其中兩根線條上還有兩個類似花骨朵兒的紅色小點。圖案有些詭異,但看著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瑾兒,可有不適之處?”

軒子輕輕的蘭瑾攬進自己的懷裡,有些疲憊的臉上滿是擔心。

“軒子哥,我想看看我額頭上的圖案。”蘭瑾隱約想到了什麼,瞬間滿頭黑線。

該不會是噬魂草的圖騰自己跑出來了吧…

看到小水溝裡水面倒映出來的自己小臉,蘭瑾凌亂了。人家額頭頂的花鈾都是蓮花火簇之類的,為何自己頂的就是一棵奇怪小草…

因為契約關係,蘭瑾知道自己額頭上的圖案就是噬魂草長大後的形態,所以並沒有太奇怪。她只是很憂傷,自己一定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答應契約那小東西。

“軒子哥,沒事的,不用擔心我。”衝著軒子笑了笑,蘭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真的?”

軒子皺著眉頭,並不相信蘭瑾的話。這圖案太怪異,很像是那些邪門歪道給人下毒下咒後留下的標記。

蘭瑾知道軒子不相信自己的說辭,但她也沒辦法解釋清楚。難道要告訴別人她契約了一根小草嗎?

她,才,不,要!

知道從蘭瑾這裡問不出什麼來軒子搖了搖頭也沒再繼續追問。瑾丫頭還小,才兩歲大。是體會不到他的憂愁的,他能做的就是把這些事情埋藏在心底,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去一件件的解決。

蘭瑾本來是想進腦府裡去問問噬魂草怎樣能把圖騰隱藏的,不過軒子的嘆息被她聽到了,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軒子總是默默的為大家打點好一切默默的付出著,尤其是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奶娃子。

“軒子哥,其實我的身體裡種著一棵草,就是我眉心上的這棵。”實在是不願意看軒子一直緊緊的皺著眉頭,蘭瑾戳著手指頭小聲的告訴了軒子關於她額頭圖案的來歷。

“噬魂草?”軒子呼吸忽然一窒,有些失控的收緊了抱著蘭瑾的手臂,竟將她嘞的生疼。

“哥哥,疼啊…”蘭瑾忍著疼痛,不敢大聲喊疼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軒子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甚至過於強烈。

“對不起,瑾兒~”

軒子鬆開了對蘭瑾的禁錮,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