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我教你找一人。”

“誰?”

“雍州治中,高儉。簡單點講,就是高履行他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雍州是什麼?”

柳木知道。

雍州是古九州之一,長安城就在雍州之內,長安算是雍州最東的一個區別。往西還有八個府,最遠就是隴西,在天水以西的那一塊地方。

李世民是現任的雍州牧。

“相信我,這些事情他比你們高明,我知道你想找誰,房、杜二位,他們在這種事情上不如高公,高公在前隋的時候作過大官,貶過官。”柴紹給柳木出著主意。

“恩。”柳木重重的點點頭。

次日清晨,柳木在開祠堂之後獻上二萬錢,也就是二十貫。

柳沖沖很高興,柳木越是不急,越代表著事情不小。

來柳氏大宅祭祀先祖,這是身為貴族的一個必要流程,不過迎親的事情柳木就沒打算讓柳家參與其中,這是自己的事情。

回到長安之後,柳木在聞月閣請客,請自己這些個同為駙馬的挑擔們吃飯。

院內,馬周對柳木說道:“魏徵下獄了。蘇定方把殺人的事情扛了,聖令褒獎,說殺的好。然後崔家那位管事還有那校尉在獄中自盡,他們沒口供,什麼也沒有交待。”

“魏徵,可惜了。”柳木感慨了一句。

魏徵雖然可恨,但卻是忠心耿耿的人。

馬周又說道:“房公分析了各種情報,認為這次太子的招數原本不錯,後面的昏招是羅藝出的,這賊剛愎固執、不講仁義。在他眼中,所有一切都是他富貴的墊腳石,初為燕王的時候,他對幽州百姓還不錯。”

“恩。”

“而後,他的利益在長安,他就不管幽州,否則幽州也不會被高開道所得。”

“他想幹什麼?”柳木問道。

“房公推算,他想重回幽州,他有可能……再反。”馬周也認可房玄齡的推斷。又說道:“不信郎君可以觀察,他必會找機會與阿史那杜爾結識,而後再動。”

柳木問道:“秦王殿下知道嗎?”

“知道。秦王殿下昨夜秘會翼國公,兩人商談一夜。這其中內容無人敢打探,勸郎君也莫去問。”

“恩,恩。”柳木連連點頭:“我這個人怕麻煩,所以我才不會去問。”

“郎君有何打算?”馬周在問柳木的下一步計劃。

柳木卻哈哈一笑:“我去涇陽,然後準備娶婆娘回家,安穩的在三原被禁足。”

“郎君高明。”馬周笑著一抱拳。

當晚,柳木就離開了長安,到了涇陽自己置換的那塊灘頭地,這裡經過大半年的建設已經大變樣,只是除柳木之外,沒有人知道柳木建的那些是何種用途。

六月初四。

這是柳木特意挑選的日子。

按歷史來算,兩年後的六月初四,就是玄武門之變的日子。

柳木很想知道,自己來到大唐之後還有沒有玄武門之變,所以柳木特別選這個充滿血腥的日子來大婚。有人說血腥,有人說武德九年六月初四,才是盛世大唐的開端。

長安城太極官前,柳木高聲念著催妝詩。

一群公主拿著木棍上前打的柳木抱頭鼠竄,這是大唐特有的風俗,名為下婿。就是秦瓊這是百戰豪將,也被柳家四個丫頭亂棍打過,何況柳木。

長長的車隊足有十里長。

依柳木的要求,要拉上孃家所有人去吃宴,大唐皇帝准許。

禁軍開道,宮裡那些采女之上有品階的妃嬪都允許同去,各出嫁的公主、駙馬自然不能少。太子府、秦王府也都全部出動。

然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