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要被融化掉。現在她終於明白,我愛鈞宇,從來都是,一直都愛。

晚秋坐在離馨彤不遠的地方。作為記者,她不僅認真聽取蕭鈞宇的演講,也不時仔細觀察聽眾對蕭鈞宇發言的反應。幾次下來,她明顯的注意到蕭鈞宇搜尋和注視馨彤的眼神。然而,更令她驚訝的是,馨彤看蕭鈞宇的眼神。她那麼專注,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彷彿完全忘記了她身邊的何雲飛。她為什麼那麼看著蕭鈞宇?簡直是一臉愛慕,滿目深情!馨彤從未說過蕭鈞宇是個殘疾人。她那麼戀戀不忘的蕭鈞宇竟然是個殘疾人。殘疾人倒也沒什麼,蕭鈞宇無疑是強大、自信、成功、又有魅力的。可是,他不是欺騙、背棄、傷害了她,害她整個大學期間都鬱鬱寡歡嗎?難道那些她都忘了嗎?何雲飛聰明開朗陽光帥氣,又是她的男朋友,她那麼一往情深看著的,難道不應該是何雲飛嗎?

鈞宇的演講在大家熱烈的鼓掌聲中結束了。晚秋看著他致謝下臺前最後看了一眼馨彤。馨彤正含笑看著他,一臉驕傲,雙眼晶瑩,拼命鼓掌。晚秋在心裡嘆了口氣。怎麼這麼傻呀!

接下來,晚秋在大廳裡採訪了一些陽光的銷售商、供應商和客戶。她也和其他幾家媒體進行了短暫的交談。令她無比驚訝的是,所有的人對陽光集團和集團老總蕭鈞宇讚不絕口。

採訪過程中,晚秋注意到蕭鈞宇一直被很多人包圍著。可他的目光不時追蹤著馨彤。她不理解馨彤看蕭鈞宇的眼神,但更不喜歡蕭鈞宇追逐馨彤的目光。那目光柔情似水,又帶著無限眷戀。馨彤已經有男朋友,一個很優秀,很般配的男朋友。再者,蕭鈞宇當年傷害馨彤那麼深,他沒有資格。

10點半是預約好的專訪。晚秋和鈞宇坐在休息室裡。鈞宇明顯有些疲憊,但仍然很興奮。

晚秋例行問了陽光公司的歷史、發展戰略規劃等問題,鈞宇一一作答。晚秋接著問下一個問題,“蕭總,請問您認為對一個公司來說,什麼最重要?”

“誠信最重要。”

晚秋沒想到他會說誠信。“那對一個人來說,誠信是不是也很重要?”

“是的。”

“蕭總覺得自己是個有誠信的人嗎?”

“是。”

“是嗎?”

鈞宇微微皺了一下眉,還是肯定的說,“是。”

晚秋笑了,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可鈞宇還是看到了,或者說從她不以為然的輕笑中感覺到了。“陳記者有不同意見不妨直說。”

“是嗎?”

“是。”

“那好。”是你要的。“大家都知道去美國讀書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考試,申請,簽證,少說也得半年一年。我聽說蕭總曾經在高考後才告訴當時很要好的一個同學自己要去美國。”

鈞宇如遭雷擊。他的臉開始發白。

“蕭總明明7月底走,卻偏偏對那同學說8月底。結果那同學7月底回上海找他,卻人去樓空。你覺得那同學站在他家門口會做什麼?她從沒說過,但我想她會不會哭死?”

雖然三年前他聽張老師說過馨彤回上海找他,今天再一聽,鈞宇的心還是很痛很痛。

“蕭總告訴他同學自己去斯坦福大學。結果那同學一次次打國際長途去學校問。人家告訴她我們今年的新生沒有這個人,連一個姓蕭的都沒有。她不肯信。後來估計學生辦公室所有人都接過她的電話了,人家可能覺得她不正常,反正打過去人家直接就說還是沒有,真的沒有,對不起,就結束通話。她才停了不打。”

鈞宇覺得呼吸困難。

“不知蕭總曾經如何用誠信打動他的同學。因為即使後來三番五次被騙,那同學居然還以為蕭總會跟她聯絡。她每天跟大家一同進出寢室,再偷偷一個人溜去傳達室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