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怎的進了玉小主的嘴,就成了邪乎了。玉小主入宮的時日也不算短了,過一陣兒三年一輪的選秀也該開始了,玉小主那時候便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怎的連這些規矩都不懂?”

玉嬪還不算太蠢,當下就明白了過來,面色變了幾變,咬著唇邊擠出一句話來:“嬪妾越矩了。”

“本宮知道皇上疼愛玉小主,可小主心裡也該掂量掂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盈之並不打算處置玉嬪,一來若是翻了臉,在場的只有自己玉嬪和傾璐聽竹,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幾個宮娥亂嚼什麼舌根子,再者說皇上的心可是在玉嬪身上的,就算要下手,也不該經由自己,這後宮裡,礙眼的宮妃多得是,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玉嬪臉色十分不好看,她猛地站起身來,腳上踩的也是新制的宮鞋,上頭串著名貴的珠子,盈之就算是端坐在後位之上,一眼望去,也耀眼非凡,直刺自個兒的眼睛。

“今兒也是妹妹叨擾了,便不多久留了,只是皇上反常這事兒可不是妹妹一個人覺著的,娘娘單放著不處理,最後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別怪做妹妹的沒提醒姐姐!”話音剛落,玉嬪就扯著帕子轉過身去,也不等盈之的反應,親自啟開屋門,腳步落地很重,像是在洩什麼憤一般,幾乎是奪門而出。

第2章 初見

傾璐站起身來,原地跺了跺腳,憤憤不平道:“娘娘,您就任由著這玉嬪去?目無尊卑,這鳳儀宮何時成了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沈盈之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曼聲道:“還說你今日倒是沉穩了些,還沒過上一炷香呢,就原形畢露了。”

“娘娘!”傾璐收回雙手,像是賭氣似的不願繼續捶腿,沈盈之失笑:“你這丫頭還說不得了,本宮何時說過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傾璐的眼睛亮了幾分,帶著幾分疑惑和考究。盈之也不著急,抬了抬下巴,示意傾璐繼續捶腿,傾璐認命地上了手,動作不輕不重,盈之十分享受。

她的柔荑撫摸著杯壁,杯中茶水傳來溫度,慢慢溫暖著盈之的指尖,就好像她現在的聲音,讓傾璐唇角的弧度越勾越大:“一會兒子等傾墨回來,你讓她去尋幾個小丫頭,將今日玉嬪的話原封不動的傳出去,急著,不必添油加醋,往實裡說便是。”

傾璐終是歡歡喜喜地應了下來,倒像是替她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一般:“哎,奴婢省得,娘娘您放心,奴婢這就去瞧瞧傾墨回來了沒。”

“瞧你猴急的樣子,傾墨去內務府,估摸著還得有些時候,這事兒也不急,慢悠悠的辦著便是了,左右不過是兩句話,依著皇上對玉嬪的心思,多半也只是訓斥幾句,添個堵便是了。”

“添堵也好呀,那玉嬪日日請安的時候,都耀武揚威的模樣,穿金戴銀更是不在話下,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個兒得了什麼賞似的。”

傾璐平日裡也算是個穩得住性子的丫頭,可一遇上玉嬪的事兒,就總是壓不住脾氣。

從前盈之覺著她沉不住氣,便漸漸地不愛讓她入殿來伺候,反而提拔了幾個底下的小宮娥,生疏了自個兒知根知底的陪嫁宮女,可人都死過一回了,誰對自己好,誰又是虛情假意,盈之哪裡會看不明白?

樹倒猢猻散,上輩子自己去的時候,鳳儀宮的宮女內侍都走了個乾淨,生怕與自己沾上什麼關係,唯有自己的兩個陪嫁宮女傾璐和傾墨日日哭靈,悲痛欲絕,這聽竹也算是個好的了,至少沒急著找下家。

所以這輩子一重生,盈之就將這三人重用了起來,傾璐說到底是個直脾氣,遇上個事兒愛打抱不平,可也是為了自己,不過勝在機靈,極會看眼色行事,有些時候還有些小聰明,而傾墨性子穩,人際關係也好,總是與別宮的內侍宮娥交好,能打聽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