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裡面除了稿費還有一份協議,大致意思就是如果夏離有意願,可以與該雜誌社簽約,夏離撥出一口氣,把協議收進了包裡,會籤它的機率其實挺低,夏離並不是專業寫手,她也沒有往那方面發展的意願,畢竟那是個又費時間又費腦力的活,能混出頭的卻沒有幾個,想著還是留著以後再看吧。

夏離沒有告訴孫落自己要回家,所以出來的時候校園裡基本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回家的也就早回家了,不回家的更是第一時間就衝去食堂了,她走到校門口,從包裡翻著出門證,z中的管理還是挺嚴格的,完全的封閉式管理,外人進來要登記,校內人士出去需要出門證,不然不予放行,好像說是以前學校出過事,所以對於安全防範的深了點。

剛把出門證掏出來,還沒走幾步,夏離就看著有人先前一步,走在她前頭把出門證對著門衛晾了一下,又立刻加快步子走了出去,望著熟悉的背影,夏離的腳步在原地停了片刻,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靠近視窗,夏離把出門證往前伸了伸,門衛點了點頭。

已經走出校門的人突然回過頭,望了眼夏離的方向,在她轉身過來的前一刻若無其事地邁開腳步,夏離抬眼,望著前方,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兩個人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再見面了,即使見面,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宛如陌生人般匆匆而過,也許,以後的人生也就這樣了,就當做,其實我們從沒認識過對方。

家裡要搬走的東西基本上已經都整理好了,除了夏離房間裡東西,月法和漛一珍一向很尊重夏離,知道她不喜歡任何人隨便動她的東西,所以她的房間就一直都原封不動地攤在那讓她自己回來收拾。

她要帶的東西其實並不多,除了幾本書,就是鎖在抽屜裡的一疊日記,把它們打包裝進了包裡,夏離站起身,斜著倒向床上,床頭擺著海豚娃娃,有大號的,中號的,還有小號的,夏離不喜歡小動物,可她喜歡海豚,沒有原因,就是見到了就會忍不住多留意幾分。

去年生日的時候,孫落送了她這麼一組娃娃,他指著藍色的大號說,這是海豚兒子,又指著粉色的中號說,這是海豚女兒,夏離認真聽著,點點頭,指著藍色的小號問,那它呢?是海豚寶寶嗎?孫落抬起頭,鄭重地點頭,像是煞有其事,對,它就是海豚寶寶。

夏離把寶寶抱在懷中,鼻尖輕輕蹭了蹭,忍不住笑了一下,搖搖頭,又把兒子和女兒都抱起來裝進了包裡。

書桌上擺著小號的仙人掌盆栽,那是夏離和孫落一起挑的,只不過他的是仙人球,兩人都不是愛擺弄花草的人,一致認為它們好養活,然後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

夏離把它捧在手中,又望了眼房間的每個角落,確定沒有什麼遺落的了這才慢慢帶上了房門。

月法和一珍都守在樓下,搬家公司的車就停留在大門口,夏離一下樓,月法就接過她手中的包,墊了墊,很輕很輕,基本上都沒什麼重量,“怎麼就這麼些東西?”

“恩啊,本來就沒什麼重要的東西,真落下了什麼就再回來取吧,反正也不是永遠不回來了,屋子一直都在這裡呢。”

東西都裝上了車,夏離的那點玩意還真不能算做什麼東西,抱在胸口直接就坐上了副駕駛,月法和一珍則坐在了後面。

車子慢慢啟動起來,從視窗望出去,夏離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抬眼的時候,月白露凌厲而略帶挑釁的眼神就隨著移動的車子越來越遠,站在陽臺上以一種輕蔑姿態出現的她卻還是在夏離心中劃過了一道痕跡,直到此時,她才注意到了這個和她年紀本該相差無幾的所謂堂妹。

夏離其實沒有見過她幾次,最近的記憶還是停留在小時候,兩個人在同一個小學度過的,夏離記不得那時候的月白露是個什麼模樣,只知道剛才見到的讓她心裡有點毛毛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