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兩封,齊娘子,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我再去寫…真是的白費我當初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待你好,他竟然這樣待你的!說出去豈不是辱沒了我的名號!我讓他憐香惜玉,可不是教他辣手摧花!”他氣道,真是越想越氣,當初得知訊息後可真是氣死他了要。

這麼好的一個美人,竟然和離了!

腦子被驢踢了嗎?

“你教他怎麼待我好?”齊悅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啊,那時候他巴巴的跑來問我,怎麼跟你咳咳咳。。”範藝林大聲說道,話說到此劇烈咳嗽,一副差點背過氣的樣子,嚇得小廝們忙拍背撫胸。

“怎麼說話也能嗆了啊?”齊悅站起來皺眉問道,“不行,阿如你回去拿藥箱來,我給他好好檢查一下。”

範藝林忙擺手。

“不用不用。”他啞著嗓子說道。

好傢伙,當初問了常雲成是不是不能人道就差點被打死,如今又要當著人家媳婦的面說你們為什麼不行夫妻之事…

那真是沒法活了…

“他問過怎麼讓你高興。”範藝林反應迅速要快揭過這個話題,但又不引起懷疑,順著說道,“我教了他好些招。。比如順著啊說些好聽話啊,關心啊,買些小玩意啊…”

齊悅果然拋開這個,坐下來,聽著他的話有些悵然。

她想到那時候,常雲成一些奇怪的表現…

彆扭的低眉順眼…

花了一天工夫跑到別人家要來的葫蘆…

她不由笑了笑,又有些酸澀。

笨拙的想要對她好。。

卻最終…

齊悅嘆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還以為你們琴瑟和鳴過得和和美美的,沒想到。。”範藝林再次拍了下桌子,豎眉瞪眼道,“。。氣死我了,我立刻寫信罵他一頓。。跟他割袍斷交。。”

齊悅抿嘴笑了笑。

“謝謝你啊。”她說道。

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一句美人道謝。範藝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得滿心舒暢。

“你給他寫信?你知道怎麼給他信?”齊悅又問道。

範藝林點點頭。

“我三哥兵部掌甲械之事,跟漠北常有來往,我讓他把信捎過去的。”他說道。

“那太好了,你能幫我也捎一封信嗎?我們經過驛站走的信都沒有訊息,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齊悅忙說道。

“沒問題,就不該走驛站,那些人的速度到明年能送去也就不錯了。”範藝林點頭說道。“其實娘子你不用的,我來罵他就成了,用不著你費口舌筆墨。”

“他是該罵。”齊悅說道,頓了頓筷子。

膽小鬼!以前那兇悍的樣子哪裡去了?一句話不說就跑了…

撿日不如撞日,按照範藝林的意見是齊悅慢慢寫,自己會攜妻子上門拜訪時一併拿回來,但齊悅就在這裡,給酒樓裡要了筆墨紙硯,自己在一旁寫,也沒幾句話。只是大概告訴他自己會去看他,做好迎接準備。讓他別再跑了。

謝過範藝林齊悅就告辭了,範藝林很是不捨,但也沒有理由再挽留,一再問齊悅住在哪裡,並邀請她到家裡做客,齊悅笑了笑推辭了帶著阿如等人晃悠悠的走著遠去了。

看著那個身材高挑走在人群裡很是扎眼的女子遠去了,範藝林才意猶未盡的嘆口氣。

“這麼個美人。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落腳到哪個地方,那些客棧一個個裝飾的再美。也到底不乾淨…”他搖頭哀憐道。

一旁的小廝總算有機會說話了。

“少爺,這位娘子住在德慶公府。”他忙說道。

那可不是什麼不乾淨的地方,可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