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狗,還橫行霸道……”

魏珠這話還沒講完,康熙騰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放肆,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了,仗著祖上的功勞不思為國效力,反倒吃喝玩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朕……”

天瑞冷眼瞧著魏珠,聽康熙發著牢騷,捂嘴笑了笑:“魏珠的話怕沒講完吧,沒什麼,接著講,那些勳貴子弟為何如此?我且想著,前兒不是還好好的嗎?”

魏珠這個汗啊,公主問話,他也不能不說啊,可要說,這話如何說得出口啊,講出來,公主的面子擺哪裡?皇上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天瑞瞧著魏珠那樣子,冷笑兩聲:“魏珠也不用為難,本公主不是那肚量小的,本公主個子這般高,心也大著呢,萬事都不會生氣。”

“回,回公主……”魏珠擦了一把汗:“奴才愚鈍,哪裡能猜到那些人的心思,奴才該死。”

“哼”天瑞扭頭,小嘴一撅:“你且猜不到,我卻要告訴你,怕是為著皇阿瑪指婚的事吧,這些人,明顯的就是要給皇阿瑪沒臉的。”

康熙本來就生氣,聽天瑞這麼一說,心裡火氣更大:“魏珠,你出去傳旨,把那些作惡的都給朕抓起來,讓五城兵馬司和刑部的也別手下留情,該怎麼著就怎麼著,給朕狠狠的打……”

那個打字,康熙說的咬牙切齒,聽的人心裡發寒,可見的,康熙這次是動了真怒,不治治那些人,是絕不罷手的。

魏珠低頭彎腰,應了一聲之後就要往外走,天瑞一瞧,趕緊拽拽康熙的胳膊:“皇阿瑪,您別生氣,慢點傳旨……”

說著話,天瑞又朝魏珠招招手:“魏珠你先等一下。”

她這麼擅自替康熙做了主張,康熙倒是一點沒惱,他現在滿心都是對天瑞的愧疚感,當然不會和天瑞生氣了。

“皇阿瑪,您可不能這般做。”天瑞笑出兩個酒窩,一副撒嬌的樣子拉著康熙:“女兒知道皇阿瑪疼女兒,這是在替女兒出氣,可是,皇阿瑪這可是把所有勳貴子弟一杆子全打倒了,對皇阿瑪可是很不利的。”

這話說的,康熙心裡一暖,回頭看天瑞,就見丫頭兩眼中隱含淚花,卻還是一副笑模樣,心裡一扯,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一樣,難受的要命,嘆了口氣,康熙心道,還是天瑞丫頭知道心疼朕,怕朕和那些滿洲貴族們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才嚥下自己的委屈來規勸朕的。

唐太宗有長孫皇后規勸著,才落下英明之君的名聲,朕的赫舍裡雖然早逝,可留下這個女兒卻是個好的,向來極能直言,朕有什麼對的不對的,這個閨女都能想得到,能輕輕提醒朕一聲,得女如此,夫復何求啊。

康熙這麼想著,對天瑞就更和氣了些,伸的刮刮她的俏鼻子,裝出一臉餘怒未消的樣子道:“丫頭說的極是,可朕不言語,不懲戒,豈不便宜了這些人,丫頭的委屈又朝哪裡訴?”

天瑞笑了笑,把頭靠在康熙肩上:“皇阿瑪,怎麼能便宜這些人呢?女兒被他們羞辱,怎麼都得找回些場子吧,女兒近日聽說,天津水師藍總兵那裡要練兵,這些個勳貴子弟整日招貓鬥狗不幹正事,皇阿瑪正好拿著盡忠報國的名義,把他們一股腦的送到藍總兵那裡,女兒可是知道的,這位藍總兵是個不循私情的,皇阿瑪下旨,不管這些人是什麼爵位,是哪個大人家的子弟,全都從最小的兵丁做起,要和咱大清的水軍將士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天瑞話還沒講完,康熙就樂不可支,伸手一點天瑞的額頭:“偏就你這丫頭多作怪,鬼靈精,想出這麼個整治人的法子。”

“女兒還不都是替皇阿瑪的名聲考慮的嗎,皇阿瑪還怪女兒,女兒不幹了。”天瑞一嘟嘴,一副極嬌俏的樣子,逗的康熙更是笑了起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康熙心情好了,拉了天瑞要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