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行不行啊?我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黃口小兒,這個地方我是一定要走的。”顧琪不管地上跪著的月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要離開,卻被月鶯一把抱住腿,絲毫也動彈不得。

“姑娘,姑娘,你就行行好留在這裡幾天行不行啊,你要是走了,太子殿下一生氣,月鶯的這條小命就全完了。”說罷,月鶯更是誇張的抱著她的大。腿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顧琪無奈的手託著下頜,看著月鶯道:“姑娘,你來真的啊,這眼淚說掉就掉,你們是不是專門培訓過了?”

月鶯不懂顧琪說的培訓是什麼意思,只是仍舊梨花帶雨的看著顧琪:“顧姑娘,我求你了,你是真的不能走啊,你的傷……你的傷還沒好呢。”

“胡說,我的傷早好了,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顧琪白了她一眼,似是想去了什麼問道:“去,把你家太子叫來,我有話跟他說。”

月鶯那邊還沒來得及回應,慶元殿門口便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一道玄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笑道:“七七這是要跟我說什麼,我人已經到了,你就說吧?”

顧琪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大聲說道:“我要你放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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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突然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顧琪眼中蓄著的淚水潸然而下,只是她依舊不放棄的死死盯著穆歸鴻,道:“太子殿下,求你了,放我回家吧,萱兒他……他會想我的!”

“萱兒會想你,難道我就不會想你嗎?”穆歸鴻將她一把拉入懷中,旁邊的下人也頗有眼色的都退了下去:“七七,你還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我知道一開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該向你隱瞞我的身份,但是那也是有原因的,而後面的事情,顯然已經脫離了我的預想。”

此時的穆歸鴻神色溫和,似乎又恢復成粽子時的樣子,顧琪有些恍惚,抬手輕撫上他微蹙的劍眉。

“粽子,我想萱兒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說罷顧琪又禁不住哭了起來。

穆歸鴻的心內一痛,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琪兒,你聽我說。你身上的箭上還沒有好,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這宮中雖不自在,卻有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藥,而且你若現在出宮了,我真的很難保護你的安全。”

顧琪聽出他話裡的真切的關心,心內也平靜下來。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顧琪掙著一雙清澈似水的眸子,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害我的,我也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但……如今你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而我只是區區一介布衣,你我身份懸殊,我若是再賴在這裡不走,畢會遭人非議!”

“誰?我看誰敢亂說!”穆歸鴻蹙眉道,聲音裡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嚴。

可是,想到當初在木蘭圍場那如暴雨一般的利劍,顧琪苦澀的笑了一聲:“你應該懂的,我並不想成為誰的負擔,我只想安安穩穩的活著,一生衣食無憂足矣,而這些最簡單的,你能給的了嗎?”

穆歸鴻默言,從來沒想到這丫頭想的這般透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沒有如其他女子一般努力攀附,反而卻拼命的想要遠離他,就是因為她知道權利的中心必定風波四起。

木蘭圍場的那一劫,他現在想來仍心有餘悸,若不是那箭微微射偏了一點,恐怕現在的七七早已命喪黃泉,又怎會像現在這般還能說著話。

穆歸鴻久久的看著她,忽然一笑,笑中含著莫名的傷感和欣慰:“七七,你的意思我懂了,但在你的傷沒好之前,我是絕不放心你離開的,所以這段時間裡,請你一定留在這裡好嗎?”

似乎怕她不相信,穆歸鴻又舉起了手發誓道:“我北辰太子穆歸鴻發誓,如若違背誓言,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