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問,楊戩便回答,一問一答毫無拖沓,似乎乖巧得很。

最後大祭司笑道:“中原人士心胸狹隘,常有嫉賢妒能之舉,我見你還是個不錯的,不如歸順我東夷如何?定能大展拳腳,闖出一番事業。”

聽到這話,楊戩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此事萬萬不可能。”

大祭司挑眉:“為何不可能?既然師門不要你,又只是一名小小將軍,無人慧眼識英才,難道不能棄暗投明?”

楊戩仍然搖頭:“楊某雖然只是小將,但既然從戎,食君俸祿,必不能做那背主叛臣!你不必勸我什麼,此時我斷然不會應允你。要殺就殺,楊某也絕對不會皺皺眉頭。”

不止是大祭司,其他人也露出讚賞的神色,雖然頑固,但是這種風骨卻令人佩服。

大祭司沉吟片刻,沉聲道:“既然你如此固執,我也不多勸,但你要知道,如今正是大戰時刻,為了以防萬一,我只有殺了你。”

楊戩揹著手站在那裡,閉上眼睛,大有死亦何苦的氣勢。

索椰微微皺眉,突然擋在楊戩面前:“大祭司,如此風骨的男人殺了太可惜了,不如交由我看管如何?索椰可以保證他不會誤事,等我們將殷商大軍打敗,自然不怕他不降。”

旁邊米啊比怪聲道:“喲,索椰,你這是動了春心了啊!”

索椰不理他,只是嚴肅看著大祭司。

“……也罷,你是個懂事的,該明白的事情不是不懂,那這個人就交給你,一定小心。”

“是。”索椰跪地拜謝。

大祭司掃了楊戩一眼:“自求多福。”

索椰站起身拍拍手,出來兩個女將將楊戩押走。

大祭司這才問道:“索椰,你該不是動心了?”

“索椰怎麼會?大祭司應該知道,索椰一生奉獻神王,如今不過惜才而已。”

米啊比輕嗤:“最好如此,你不要忘記那個是敵方的將領,一個女人說什麼惜才……”

索椰美麗的臉龐帶了煞氣,厲聲喝道:“米啊比,你若再挑釁於我,我祝融洞上下都不會再容忍你!”

米啊比剛剛瞪眼睛,便看到大祭司冰冷的面色,於是不再說話。

索椰躬身告退,拂袖而出。

聽得米啊比哼了一聲,大祭司淡淡道:“米啊比,你的脾氣太暴躁了,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米啊比抓抓腦袋:“大祭司,那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改什麼?況且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我知道,只是你這樣容易吃虧,難道自己心裡還沒個譜嗎?”頓了頓,大祭司又說道:“索椰是個懂事的,但世間之事一旦涉及男女之情便麻煩了,你盯著點索椰,免得她做錯事,不過別讓她發現。”

米啊比立刻來了精神:“是!”

被帶到後軍的營帳,這裡是俘虜呆的地方。楊戩發現自己的待遇還不錯,被俘虜的那些士兵都是被關在粗木籠子裡的,自己卻有帳篷可以呆,有床可以睡。

賭了一次大義凜然,倒是賭贏了……坐在床邊,默默沉思。降是早晚要降,否則如何能夠探得端倪?問題是怎麼投降才好,能夠讓對方不至於有所警惕。

唉……妲己那個小混蛋,一句自己看著辦把他扔過來,害他一個頭兩個大。

“你在想什麼?”索椰走進來,帶著警惕的神色:“奉勸你不要想著逃跑,在我這裡你逃不掉。”

“那你們為何不殺我?我也已經說過,我不可能投降。”

“你為何不肯歸降?商王給了你什麼好處?”索椰皺眉問。

“好處?哪裡有……”楊戩幽幽道:“只是我生於中原,長於中原,怎能捨棄?”

“這話……倒是如此。”索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