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用搜魂煉魄壺收走煉化,那些底層僧眾們連半點反抗之力也沒有,就被連人帶魂煉化得比血刃還要乾淨徹底,世上再無其半點蹤影,衣冠冢的事情就更別說了。

而塗山族直屬的賽德利茨號,則是不在乎什麼和尚腦子裡的舍利子,而是徑直往元禪寺寶庫中衝了去,路上那更是炮火齊鳴,跑得慢的和尚們全被轟成了碎片,對付這些單兵能力低下且亂哄哄的光頭佬們,簡直比殺狗還容易,可謂是得心應手,塗山氏族藉此機會,正好還可以鍛鍊射擊精準度呢。

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面對來勢洶洶的強盜們,元禪寺的僧眾雖然發揚了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但是由於實力相差太大,再加上沒有統一的指揮,於是這自由捕獵的十分鐘還沒有過去,這七百多號僧侶就已經被殺的乾乾淨淨了,而那元禪寺的儲備室,也被塗山維她們劫掠一空。

等十分鐘之後,殺無可殺、搶無可搶的眾人重新集結起來,在曦的帶領下,與元禪寺中四面放火,在猶帶寒意的浩浩山風中,整個元禪寺陷入了無邊的火海,千百殿堂,連綿樓閣,統統被烈火吞噬了。大火連天而起,如巨浪排空,如洪水猛獸,一片又一片,整個山谷都連成了火的世界,山谷中那些僥倖逃走的僧眾,也被這滾滾火焰吞噬,赤紅的烈焰壓在半天之上,閃爍著妖異的光焰,一直燒到了黎明……

三天之後,當法海和兩大金剛回到了這裡,這裡已經是一片焦土,元禪寺斷壁殘垣淒涼地佇立在哪裡,晨風吹過這些焦黑的石垣,發出瞭如泣如訴的聲響。

正在這焚寺烈火熊熊燒灼的時候,乘坐著胡德號遠赴東亞支援抗戰的天盾及精靈族志願軍遭到了元禪寺三佛爺和聯合艦隊的聯合襲擊,在絕對優勢兵力的打擊之下,所有人都只能緊縮在胡德號的保護層中,拼命地朝防護法陣噴吐元氣,支撐那正在遭受狂風驟雨般打擊的軍艦防護罩不被打破,風少流和鄭文透過那七彩光芒看外面的敵情,只見外面都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只剩下各種術法轟在七彩光上的時候爆出的絢爛火花,以及那輪流撞擊而來的軍艦,撞擊聲轟隆隆響成一片,七彩光罩便如風中燭火,彷彿在下一個瞬間就會破滅,而若是這光芒屏障被攻破,就算是憑著風少流和鄭文這兩位的本事,那也絕對是連個渣也剩不下,運氣好的話元神能跑出去一絲,將來重新投胎轉世,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是被活捉煉化,意識被狠狠折磨至消散泯滅,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由於是突然襲擊的緣故,胡德號在進入了伏擊圈之後,就遭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突然攻擊,連還手都來不及,就淹沒在了無邊雷火佛光中,造成了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連個求援訊號都沒有發出去,在這茫茫大海上,誰給他們求援去啊,所以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能衝出去就衝出去,衝不出去就算是為國盡忠了,當然這為國盡忠的可能性好像要大一點。

“現在就看咱們預先安排的接應部隊能不能機靈點,若他們在那裡死等,那我們就是等死了。”鄭文唉聲嘆氣,對著今生只有十八歲的風少流說道:“老風,你是天底下跑得最快的人,一會兒你要是能跑出去,那千萬替我照顧好我女兒,如果你不嫌棄我女兒比你大了兩歲,那你就娶了她……”

“老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風少流的臉煞白煞白的,也不知道是輸出法力累得還是被鄭文那女兒嚇得,只聽他頗為義正詞嚴地說:“咱們是同生共死的好戰友,你女兒也就和我女兒一樣,我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嗎?不能!不過你放心,我若能跑出去,肯定給咱女兒找個好人家!”

“老子最後的心願了,你也不給老子滿足了?還同生共死的好戰友呢,我呸!”鄭文這時候真是萬念俱灰,原來特別擅長協調關係的他此時也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風少流乾巴巴地笑了笑,然後就裝作沒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