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馬是鄰近村子的人,並沒有參加吉瑪他們所在這個村子今天晚上的月亮宴,所以並不認識楊仙茅,惡狠狠盯著楊仙茅怒喝道:“你是誰?似乎是個漢人,你怎麼到我們村子來的?又怎麼把沙馬騙到這兒做這苟且之事?快點說,不然,我就殺了你!”

吉瑪趕緊說道:“沙馬大叔,你彆著急,這位一文道長是首領乞弟請來的貴客,你不得無禮。”

沙馬不由愣了一下,回頭跟自己幾個孩子相互看了一眼,他們也聽說了這邊村子在進行月亮宴,這種月亮宴只有貴客來了才會舉行的,卻沒想到是眼前這位道人。

沙馬說道:“即便他是貴客,衝撞了我女兒洗屍那也得有個說法。即便是到乞弟首領那裡我也不怕,你們必須得聽從法師的安排,否則的話,一旦我妹妹屍變,到時候大家都難逃一死。要知道我女兒可是中了惡煞才死的,煞氣在她身體沒有消散,很是可怕的。你說是吧?法師。”

法師並不說話,只是陰沉著臉盯著楊仙茅。

吉瑪對法師也很敬畏,馬上緊張的望著法師說道:“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不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洗屍,不然我們就不會到這裡來了。法師,你說該怎麼彌補,我們一定照做。”

那法師一直盯著楊仙茅,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吐了口氣,說道:“你們需要把後面洗屍程式完成,讓死者原諒你們,才不至於屍變。”

吉瑪一聽這話不由啊的叫了一聲,苦著臉說:“有沒有別的辦法呀?”

要知道,讓她一個年輕女子去清洗一具屍體,這對任何女子來說幾乎都是不能接受的,即便她跟這死者認識。

巫師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其他辦法,你們只能這樣做,不然一旦屍變,那可是不得了的。”

楊仙茅接觸了無數屍體,經常給屍體進行解剖,根本不存在害怕屍體的問題,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因為剛才跟吉瑪的事情衝撞了人家的葬禮儀式的話,的確該彌補。所以他點點頭說:“沒問題,交給我吧,我來洗。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巫師說道:“必須你們兩個一起洗,你一個人是不行的,因為是你們兩個衝撞了死者。洗屍也很簡單,我在作法的時候,你們就用瓦罐裡買來的**澆到屍體上,把屍體從頭到腳搓洗乾淨,要連一點汙垢都沒有才達到目的,然後給死者蓋上乾淨的床單就可以了。”

楊仙茅點了點頭,走過去,抱起一罐水,對吉瑪說道:“你來澆水,我來清洗。”

吉瑪這才舒了口氣,如果只是往屍體上澆水,那問題還不算很大,他倒也能硬著頭皮完成。於是,他走了過去,從楊仙茅手裡接過了水甕,瞧著法師說:“那開始吧。”

那巫師繼續手舞足蹈跳了起來,口中繼續吟唱著洗屍歌。死者的兒女則用土罐一罐一罐的從水潭裡打來清水,遞給吉瑪。吉瑪將清水緩緩的澆在屍體上。楊仙茅則用一塊乾淨的手帕擦拭著屍體。

這具屍體十分乾瘦,瘦的簡直就是一個骷髏架子,甚至連人本來肌肉最多的屁股都摸不到什麼肉。

楊仙茅一邊清洗一邊仔細觀察病人身體的情況。他發現,這死者的死因很是有些蹊蹺,但是此刻巫師在做法,又不好詢問,於是便繼續認真的清洗屍體。

整個儀式進行了足足一個時辰,不知用水澆了多少遍,反覆擦洗,直到在潭水邊做法的巫師結束了做法,全身癱軟的坐在地上呼呼喘氣,沉重的說了一聲:“可以了!”楊仙茅他們這才停止了洗屍,扯過一張白布單蓋在屍體上。

吉瑪舒了口氣,對沙馬說道:“忙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沙馬回頭望向坐在地上的那巫師。巫師點了點頭,沙馬這才沉聲對二人說道:“你們走吧,希望我妹妹已經原諒了你們,不會屍變。”

楊仙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