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真要有本事治好病,就不會禁止所有人上街,而且那太醫院的醫館門口早就門庭若市了。”

曾布當然知道王通判這話,可是他必須要給雙方以希望。人如果沒有希望,那就只剩絕望了,生命就走到了盡頭。於是他說道:“天無絕人之路,不走怎麼知道這道路走得通還是走不通!走,我扶著你。”

王通判苦澀的笑了笑說:“咱們同是病中人,只能相互照顧了。在這裡又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提供幫助,一切只能靠自己。”

於是他們倆便相互攙扶著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王通判的腹股溝處的腫塊似乎比曾布的還要嚴重。原先在客棧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可是走上一段路就氣喘如牛,似乎都走不動了,特別是腹股溝處的疼痛越發加劇。所以他們還沒走到一半路,王通判便再也走不動了。

而這時他們又遇到了一對官兵過來,老遠的張弓搭箭,高聲厲喝。王通判趕緊舉起自己的胳膊,讓他們看到肩上的紅袋子。官兵這才放下弓箭上前檢視了他們的公文,王通判說:“我的兄弟病的很厲害,我們可能沒辦法走到太醫院了,能不能麻煩你們找個門板,送我們去一趟?我這裡有些銀子,可以供給各位喝個茶。”

領隊的校尉話音冰冷的說道:“很抱歉。若是平時你這麼說,就算不給錢,我們同樣會把你們送去的。但是現在不行,因為上頭有命令,我們只負責巡街,不許跟任何可能患病的病人接觸。也沒辦法把你們送去,你們只能靠自己。”

說著那校尉帶著這一隊御林軍繼續往前巡邏去了,把兩個人撂在路邊不管。

王通判全身疼痛高熱,整個人都有些開始糊塗了,不過剛才的話他已經聽在耳中,於是艱難的說道:“我們就這麼繼續走吧,是不是能走到太醫院,全看老天爺的意思。不要再求他們了,職責所在,他們沒辦法幫我們的。”

兩人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又爬起來。可惜在距離太醫院還有一兩里路的地方,王通判再也走不動了,躺在地上痛苦的說道:“我沒勁了,大人你自己去吧,就讓我在這裡躺一會兒。”

曾布其實也沒力氣了,這種病最主要的病症之一就是全身無力,極度虛弱。於是曾布喘了口氣,說道:“要不這樣,你躺在這,我先到太醫院去看看,他們能不能派人過來接你。”

王通判對此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是隻有這樣才會讓曾布先去太醫院。於是便艱難的點了點頭,曾布將王通判的纏著紅絲帶的手拉到一旁展開,這樣隔得遠也能看清楚,免得誤傷了他。然後自己這站起身,叮囑王通判不要擔心,他很快會搬救兵來,然後踉踉蹌蹌的扶著路邊的樹和緊閉的店門往前走去。

終於他遠遠地看見太醫院的大門了,那大門緊閉著,只有一扇小窗戶開著的。在看到太醫院的大門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似乎最後的力氣都用光了。他幾乎是爬著到了太醫院門口,叫著救命。

裡面的值守的藥童聽到了有人呼救聲,其實曾布的呼救聲非常的微弱。不過在這萬籟俱寂的城市中,這點聲音也足以讓藥童聽到。

他趕緊從小窗戶處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已經昏死過去的曾布。見他身上穿著官袍,不由吃了一驚。趕緊開啟房門,先四處看了看,附近沒有巡街的兵士。這才大著膽子抬出一塊門板,將曾布放在門板之上抬了進去,放在小床上。

楊仙茅正坐在一個凳子上看著醫書,這間房子是專門用來治療瘟疫的,如果來的病人經過他看診之後發現不是瘟疫,而是其他的病症,才會轉移到另外一間屋子,由其他的郎中進行整治。

費神醫等人沒有參與救治,因為王院判先前說了,由楊仙茅根據他的思路來進行整治,所以費神醫等人並沒有在場。其實這還涉及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如果是誰發現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