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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睡覺時把她最喜歡的枕頭給了自己,她覺的妹妹突然間變了,變的比自己更像姐姐:“佳釀,我們去捉魚?”
陳佳釀看眼姐姐,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姐姐的生活並不如意,老公常年臥病在床,兒女們都要上學,縱然是年輕時最能吃苦耐勞的姐姐,婚後也變的沒了生機。
陳佳釀又想起了孔敬祖,她知道孔敬祖揹著自己救濟過姐姐,當自己想和敬祖離婚的時候,是姐姐攔住了她,姐姐哭著羅列了孔敬祖一系列的好,她才知道,原來孔敬祖那個大白痴始終都是大白痴。
陳佳釀不禁想,此刻的孔敬祖在做什麼,耍他的少爺脾氣?還是冷著臉一本正經的擦鼻涕?不可否認的不管孔敬祖在做什麼,一定都不像自己如此狼狽,不管是經濟蕭條還是經濟騰飛,他皆有讓人羨慕的門第,人人都說她走運嫁給瞭如此一位丈夫,其實各種滋味誰又能知道一二。
“佳釀,我們去捉魚?”陳佳美又說了一遍,她看著妹妹似乎想得到贊同,可褲腳被爬過來的弟弟拽住,三妹在不遠處哭,她只能放棄佳釀去哄老三。
在這個年代家裡的老大擔負著重要的角色,她們必須為弟弟妹妹無條件的付出,小的時候不懂,現在才知道對她們多麼的不公平。
陳佳釀不禁笑了,談不上重生後有什麼喜悅,因為很多過往她並不想經歷第二次,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說不的權利,現在她不過是三歲的孩子,她能做的還有很多很多不是嗎?
陳佳釀牽起一歲的弟弟,突然想為姐姐做些什麼,包括她手裡長大後一無是處的弟弟,陳佳國不止一次被孔敬祖從警察局帶回來,讓媽媽一次又一次哭著上門求孔家救人。
小時候,佳釀和佳國的感情一般,因為佳國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大人們偏心是難免的,加上佳國從小就驕縱,佳釀與弟弟並不親近,尤其是佳國長大後聯合那些豬朋狗友綁架小路,他們的關係一度僵持!
如今看著口吐泡泡、牙齒都沒長全便討好著叫自己姐姐的陳佳國,陳佳釀不禁升起無盡的憐愛,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心裡的偏袒怎麼可能不存在。
……
在這種時候,兩分錢可以買的東西太多太多,捱過餓的人們還沒有從飢餓中解脫出來,節約經濟是每個人奉行的準則,就像七天來,菜裡油要在顯微鏡下放大才能看到,醬油一年都吃不下半瓶,雞蛋是數著數過的,院子裡養只鴨子都是‘國寶’,小麥粉是浮華的奢侈品,新衣服只有過年才能穿一次。
這些並不足以說明什麼,讓陳佳釀屢屢駐足的,是廣播裡一邊一邊的國際大事,那些激盪心靈的,知道卻無法言語的未來讓她覺的行之單影。
黃昏的午後,空中搖曳的煙火的氣味,菜香這種東西不太現實,但是卻很美麗,很多東西失去後才發現曾經多麼幸福,可對於生活在這個時期的人卻是無盡的煎熬。
雞鳴是一晨,鐘錶都不現實的時候就會發現公雞多麼重要,遠處的狗吠聲此起彼伏,每一天的時間在媽媽幫老三老四穿衣服的嘮叨,和爸爸大聲嚷自己鞋子在哪的咆哮聲度過。
每天的飯菜差不多就那兩樣,吃慣了牛奶麵包陳佳釀快忘了玉米羹什麼味道,何況那個霸道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飯桌上出現他看不慣的菜色……
日子總是過的很平靜,沒有電視機沒有奢侈品,攀比的內容不過是誰家比誰家多一件新衣服,鄰居們見面總是非常熱情,陳佳釀在和諧的社會里長到了六歲。
有一次,陳佳釀帶著三妹出去玩,驚訝的發現她家對門的隔壁小朋友是將來無良的地廠商,陳佳釀足足愣了一分鐘,可笑的發現,原來翁建國說他們曾住在一個小區是真的!
小小的翁建國舉著他的鏟子霸道的掃開自己妹妹:“醜八怪,這塊這盤是我的!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