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出去,坐上軍士的馬車離開明月樓。

反正爺的話已傳到,你愛去不去!

……

送走嶽恆後,兩女關上門,開始聊天說話。

“蘇姐姐,嶽公子好像有點不高興呀?”

“我也不知為何呀!惜惜,你很瞭解他嗎?”

“當然,他是今日復考的頭名童生誒,七百三十的功績傲視全場,就連武者和工匠都比不過他!嗯,他好像與我們武者的頭名習者文二姑娘關係不錯,而且他真的好有才華的!哎呀《木蘭詩》你聽過沒有?他這首詩把我們全部帶入戰詩幻境了耶!可惜我記不住全詩,沒法念給你聽。還有還有,剛才他唱的《誰說女子不如男》是不是很好聽?那可是餘音繞樑的戰曲呢,是根據《木蘭詩》改編,而且只對我們女人有效!還有還有……”

蘇薇薇看著這個從小就認識的鄰家妹妹滔滔不絕,用近乎崇拜的語氣描述著嶽恆的一切,不管是親眼看到的,還是道聽途說的,被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說出來後,都充滿了歡樂。

這個人真的挺奇怪哩~奴家剛才試探他,他竟然會是這等傲氣的反應,此人的文人傲骨倒是清奇!

“一個略有文采的傲氣書生罷了~”

蘇薇薇心中微笑,一點也沒因為嶽恆的拂袖離去感到生氣。

她十三歲就進入風月場,名震整個洪湖流域,聞名楚國,不僅達官貴人鉅富紛紛相邀,就連周邊國家的才子也紛紛拜訪,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放下嶽恆,她又拿起歌詞看起來。

豫牌是她從未見過的全新唱法,僅僅是剛才嶽恆的簡單動作和唱法,以她專業的眼光來看,詞與詞牌曲調嚴絲縫合,完美搭配。

或者說,兩者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東西,歌曲和詞人的創作初衷就是這樣。

“這真的是一首餘音繞樑的戰詩嗎?”

蘇薇薇細細念著歌詞,搬出來她最寶貴的琴瑟和琵琶等樂器,蛾眉微蹙,仔細回憶嶽恆剛才的一舉一動,試著進行改編。

琴與歌的聲音,從明月樓二層窗戶飛了出來,明月樓附近那群苦苦期盼等著佳人垂憐的文人騷客又癲狂了,聽到興奮處,高喊著“我愛你蘇大家”“聽蘇大家親唱一曲我死而無憾”,紛紛跳下洪湖,以示一片真摯之心。

……

“嶽公子,你想去哪裡?”

“我家空空如也,所有的東西已經收拾完了,不回也罷。現在去狀元閣赴宴?似乎太早,晚上才開宴。嗯,你們可知道洗靈樓怎麼走?”

“洗靈樓?那間靈師聚集的專用酒樓?”

“沒錯,麻煩二位送我去,這洪縣,怕只有那裡才會讓我覺得內心平靜吧……”

嶽恆這番話說的頗為苦澀,洪縣之大,竟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知心朋友更是一個都沒有。

嶽恆這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閔虛懷,雖然談不上知心,但至少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做,與他一起喝酒聊天很舒服,兩人頗有些君子相交,淡如水的感覺。

再怎麼說,他也得謝謝閔虛懷的那張偽造診斷書吧。

他可是聽石捕頭悄悄說過,白銘被軍士丟出縣學府院後,後來又派出一支高手小隊追到白家,石捕頭當著白家人的面親手將其就地處決,罪名是背叛文部,背叛人族,還順手將那位喚作順猴兒的下人一併打死,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罪名還真是……比莫須有強一點!”嶽恆笑了笑,白銘和順猴兒在他背後下毒手,為人陰毒狠辣,死有餘辜!

洗靈樓一般不接待非靈師的顧客,嶽恆報上了閔虛懷的名字,接待他的正好是前幾日輪值的掌櫃,還記得嶽恆。

聽聞嶽恆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