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成,如此以來,這事就這樣定下了。

瞧著回到鳳儀宮後的徒元徽一臉興高采烈,竟在東暖閣裡拋著可意飛起來,馮玉兒給逗笑了,道:“皇上可小心些,別摔著咱孩子,今日如此風騷,想是這一回已治得那袁子信心服口服了,皇上才這般舒心。”

徒元徽回過身,擰了擰站在一旁作勢護著孩子的馮玉兒的臉。

“袁子信那老傢伙慣是自作聰明,不過這回兒他應當被嚇到了。”

這會子正在徒元徽懷裡樂得直蹦的可意,見父皇停了,明顯還沒過癮,口中不停地道:“父皇,飛高高,還要飛高高!”

“可不是對不住我們小公主了,不過朕侍候完小公主,再來侍候皇后娘娘。”徒元徽衝著馮玉兒貶了貶眼,轉身抱了可意又玩了起來。

“這一對父女,都是瘋子!”馮玉兒笑罵了一句,將可意一把奪過來,道:“夠了,這都幾時了,回頭這孩子快活過頭,又不肯睡了。”

“大姑,把小公主接出去,”徒元徽立時聽從,衝著外頭叫了一聲。

何姑姑很快進來,衝著正死摟著馮玉兒脖子,明顯不太想離開的可意拍了拍手,“公主,何嬤嬤領您出去瞧仙鶴去?”

可意眼睛一亮,問,“在哪兒?”

“御花園的人知道公主喜歡它們,特意送了兩隻來,擱在鳳儀宮後花園裡,可想去瞧瞧?”

“想。”可意被說動了,伸手便要何姑姑抱。

瞧見孩子出去了,馮玉兒一面帶著宮女們幫徒元徽脫身上黃袍,一面問道:“這仙鶴是不是皇上讓人送來的?”

“朕的姑娘喜歡什麼,便是天上的星星,朕也得給弄過來。”徒元徽毫不在意地道。

“雖這是好的,只是可意還小,可卿和康安又好鬧騰,我怕一不小心啄了孩子們便不好。”

徒元徽趁著低頭讓馮玉兒取他脖子上掛著的朝珠機會,湊到她頸前用鼻子嗅了嗅,口中道了一聲,“好香!”

馮玉兒立時咳了一聲,生怕讓旁邊人瞧了笑話,只這夫妻二人打情罵俏日久,身邊人已是司空見慣,宮女們皆做視而不見狀,不一時便全數告退。

待躺到床上,徒元徽便將今日在御書房召見新郎袁子信的情形說了,道:“這袁子信在朕登基的時候是個無可替代的人才,當日朕為太子之時,他因破案精準,已在大理寺斬露頭角,朕最欣賞他聰明、清正,所以才將他納入麾下,只是人無完人,袁子信有個好權的毛病,到後來竟將朕控制住的打算,現在時間過了,已經可以替代了,除了給他賜婚,你可還想做點什麼?”

“那如今袁子信可在皇上掌握之中了?可還能用?”馮玉兒不介面,反而問道。

“用人之道,便是展其長,避其短,”徒元徽想了想,“袁子信若真能認得清自己,還是值得一用的。”

馮玉兒知道徒元徽的性子,對於上輩子忠心耿耿,又為他的事喪命的大臣是心有愧疚的,這袁子信想來也是。

“算啦……只要他以後懂事!”馮玉兒說道。

徒元徽將人抱緊,說道:“你別多想!”

馮玉兒便笑說:“我可不管這些,只是覺得袁子信這人討厭得很,可惜我如今做了賢后,再不是當奸妃那會兒了,竟不能跟皇上再進饞言,要不將袁子信發配得遠遠的,一輩子瞧不見才好。”

徒元徽卻道:“此言差矣,袁子信當日那般貶低於你,說我的玉兒當不了一國之母,這會子你便做個人人稱頌的賢后給他瞧瞧,可不是將他的臉打得山山直響!”

“這話聽得倒有些不對,”馮玉兒抬起身,笑道:“倒像是逼著我非得做賢德之人似的,那可太難了,皇上又不是不知我乃睚眥必報的性子,半分不肯委屈,時日久了,難免招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