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朱冰而懊惱,因此再看到朱家的修士,分明就是將仇恨轉移了,只見他那把三禽寶扇輕輕一扇,頃刻間,只聽見幾聲淒厲的慘叫,馬上有朱家的修士化為了灰燼。

杜齊舔了舔那因為興奮而異常乾燥的嘴唇,頗有些一有未經。這一畫面,落在沅珊的眼裡,哪裡還能不知道杜齊是什麼樣的人?只不過沅珊此時還有一事很是奇怪,那日在朱軒的院子裡,分明就感受到了一股極其駭人的氣勢,那時她還懷疑朱家是不是有極其厲害的前輩還躲在哪個秘密之地修煉。

但是若是真的有這個人的存在,那麼此時朱家的滅門慘禍又豈會不知呢?但是若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那麼當日那個駭人的氣勢又是怎麼回事?沅珊明明記得那個氣勢比眼前這個杜長老要駭人多了。

也就是說對方極有可能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中期,乃至後期,更有可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因此沅珊心裡也開始納悶了,若是真的有那麼厲害的人,那怎麼還不出來啊?若是再不出來,朱家真的除了朱冰全都死光了。

而且那人當日是在朱軒的院子裡,那麼也就是說朱軒極有可能是知情者,亦或者那人對朱軒比較特別,但是現在朱軒和朱玄都被那杜長老收入了那個葫蘆之中,卻也不見反應……

但是誰都不知道,從看到朱冰冰冷的眼神的那一刻,杜長已經後悔了,後悔為了朱家這個未知的秘密而徹底得罪了白寒雪的這個徒兒。一個人瘋狂的時候並不可怕,因為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像一頭只會傷人的野獸,只需要用暴力就能夠將其制衡。

但是一個身懷血海深仇,卻冷靜自如的人,那才是一頭黑暗中的豹子,只要一被對方盯上,那就是萬劫不復,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因此,杜長老看著在那道強光之下消失的朱家的一群小輩,心情絕對是暴怒到了極點。此時那兩把半月形的法寶開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那被藍光照射到的修士立時變成了冰雕,並且很快,只聽見“嘭”一聲,然後化作冰屑。

而被那紅光照射到的則還沒有聽見一聲慘呼就化作了一道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朱家修士一時之間都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轉眼之間,平時不管是關係好還是關係不好,是暗中勾心鬥角的,還是明面上不對付的,看著曾經的族人一個一個倒下,一個一個死無葬身之地,都有一種悲涼與無盡的恐慌。

而沅珊還在奮力抵抗杜長老,並不是沅珊自不量力。而是既然她暫時還不能離開,那麼又必要的時候她就必須要做好樣子。

況且以杜長老元嬰期的威壓以及氣勢,沅珊確實不需要裝模作樣,她確實抵擋地很辛苦,很快就倒飛了出去,口吐一口黑血。

而此時的朱老爺子,因為朱冰的離開,朱家雖然說損失的更多,但是總歸是沒有被屠盡,一個人在陷入無盡的絕望之後,往往是最瘋狂的。因此朱老爺子與幾個兄弟相視一眼,紛紛露出了堅定的表情。

沅珊暗道不好,這群老傢伙又要再一次選擇自爆了,除了那個提前自爆的山羊鬍子的老者,以及被千里無蹤符送走的朱冰,現在朱家還有四名結丹期的修士,四名結丹期的修士一起自爆,即便是杜長老是元嬰期的修士,恐怕不死也得重殘。

因此,杜長老在看出朱老爺子他們的意圖之後,只是冷笑一聲,當即將全身的氣勢都升到頂峰,還嫌不夠,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枚紅彤彤的丹藥,獰笑一聲之後塞進嘴裡,他的修為竟然飛速的上升到了元嬰中期。

朱老爺子臉上升起了一股死灰一般的絕望。“能將老夫逼到這個地步,你們朱家也不算是冤枉了。”杜長老惡狠狠地說道,說著冷哼了一聲,那股驚天的氣勢就封住了整個廣場。而被那股氣勢震懾住的修士,沒有一個人能提的上身上的一絲靈力。

就連沅珊心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