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面亂石堆裡面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易安居士,你準備換多少呢?”

楊豐站在馬車旁,對著李清照說道。

就在同時他的右手放在了那些石頭上,然後緩緩地移動著,隨著他手臂的移動,那些亂石猶如風蝕般逐漸化作散落的沙塵,而在沙塵中一點點的金光升起,無數細微的金砂就這樣匯做一帶金色被他的手掌牽引著一點點移動。而更多的金砂則在移動中匯入,讓這帶金色越來越清晰,甚至很快就變成如同熔液般的金水,跟隨楊豐的手掌一直移動到亂石盡頭,然後隨著手掌的上提升起,虛浮在下方化為一個小金人,緊接著楊豐手掌一翻把小金人託在掌中。

“易安居士,請笑納!”

他笑咪咪地說道。

李清照傻了一樣看著這尊小金人。

她周圍所有那些貴婦也都傻了一樣看著這尊小金人。

而同樣銀行大門前數千圍觀者同樣傻了般看著這尊小金人,它託在楊豐的掌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黃金的光芒令所有人目眩,而它的另一邊人民銀行四個金色的大字同樣令所有人目眩……

這就足夠了!

信譽?國師就是信譽?黃金?國師能點石成金,黃金對他來說與石頭無異,居然還擔心到時候他拿不出黃金?簡直是笑話,他想要黃金抬抬手就是金山一座,既然如此大家有什麼可擔心的,五年就能增加兩成,最多二十年就能翻翻,家裡地窖堆著生鏽的銅錢拿出來換金票啊!只要國師不倒下,人民銀行就不會倒下,那麼還有什麼能比這東西更能傳家?開商鋪還得擔心倒閉,放貸還得擔心收不回來,哪怕土地也不如這個保險,誰能確保二十年裡土地不出問題?

但二十年裡國師……

好吧,這其實就是個忠誠測驗。

來銀行兌換金票或者銀票的,肯定都是對國師忠心的,因為那些巴不得國師去死的,都在等他宣佈均田制然後決戰一場呢!

這些人不可能買銀票和金票。

只有那些對國師的地位有十足信心完全做好了與他並肩作戰準備的人才會買,這是一種投資,同時也是一種投名狀,買了金票和銀票就是把身家性命全系在國師身上,因為國師倒臺銀行肯定完蛋,那時候他們的財富也完蛋,而國師堅挺則銀行堅挺五年後他們就能得到想要的黃金,沒有什麼比這更簡單明瞭。

當天下午包括劉延慶在內的數十名在京豪門,就讓僕人趕著一輛輛滿載銅錢的馬車到了銀行。

不存銅錢,就換金票。

哪怕普通老百姓也都拿著一串串銅錢兌換,因為金票一兩起兌,普通老百姓很難有一萬錢,所以次一檔的銀票是他們的最愛。

當然,也有純粹存銅錢的。

畢竟一千五百錢對很多家庭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汴梁城絕大多數老百姓其實都是月光族,能積攢下超過一千錢的已經是脫離貧民階層,很多國師的狂信徒乾脆拿幾十幾百銅錢來這裡存上,然後拿支票等攢到數目以後兌換,要知道存在這裡漲利息而他們放在家裡不但沒利息還得防盜。

既然這樣存銀行多好?

反正這是國師開的,國師怎麼可能騙自己。

另外還有軍隊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裡面很多其實都是無業遊民出身,大宋有把無業遊民往軍隊塞防止他們造反的習慣,因為楊豐的鐵腕手段,軍隊剋扣軍餉情況大為緩解,至少已經完成整編的各軍裡絕大多數士兵都能領到足夠的軍餉,那些有家室的不用說,而那些沒有家室的更需要一個放心的存錢處,銀行無疑成了他們的首選。

就這樣隨著國師點石成金的神蹟透過報紙和人們口口相傳流傳開,大宋的金融正式進入銀行時代。

然後紙幣時代也開始了。